,坊内钟、磬、鼓、瑟、竽、笔一应俱全,弹唱起来也有骨子楚韵楚调,只是唱的是民间小调多是床帏之事,大煞风景。
华太保左拥右抱,声色犬马,听着调子腰肢扭动,心猿意马。
乐坊外跑来个衙役,见了太保留恋温柔乡,也不敢直冲上前禀告,挨着乐坊外围绕着道小跑了过去,凑上去附耳密议。
华太保猛地一怔,一脚踢翻茶几,勃然大怒:“好大的胆子,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动我的人。”
这一脚吓得使劲弹唱的乐师停了,几个姨太太的群魔乱舞也停了,只闻衙门外伸冤鼓敲得咚咚响。
“大官何事,如此动怒?”姨太太中一个颇有姿色的问道。
“小七,你家哥哥被人打了”华太保怒喝道。
小七闻言一怔,随之泪如雨下,梨花带雨的道:“大官可要替小七做主。”
华太保眼底闪过一抹寒光,也不换官服,也不套官靴,穿着个白褂急冲冲的冲了出去,兴师问罪去了。
小七也顾不上许多,穿着个薄衣单衫没剩下几块布,跟着跑了出去,引的一干子衙役们大饱眼福。
……
徐子麟来到衙门口,叫了半天竟无人回应,连个站岗立哨都未曾露面,唯有拾起鼓槌敲响伸冤鼓,擂动了半天才有一个打着哈欠的门坊,出来应声。
衙役见是赖三,这一脸的鼻青脸肿又头上带血,再看了眼书生抱着个襁褓,身后跟着个娃娃,一看这架势不问也明白是怎的一回事,赶紧退了回去通禀。
徐子麟见人出来,二话不问又退了,气得火冒三丈,擂鼓重锤狂敲,震的整座衙役都在晃动。
“吱呀!”一声响,门开了,跳出个不穿官服的华太保,撸起袖子一指“将人给我绑起来。”
徐子麟停下手刚想答话,门子里窜出两三个衙役,二话不说见人就绑,五花大绑。
“放开,放开我,为何绑我”徐子麟大叫。
“敲了伸冤鼓,有理没理先打三十大板,压下去”华太保大声厉喝,看了一眼围在衙役外的百姓,恶狠狠的瞪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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