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哐当”
一阵阵有节奏的声响中,脑袋靠在窗边打盹的秦少言睁开了眼睛。
环顾了周围,车厢的座位上、过道中甚至车厢连接处都挤满了人,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
“啤酒饮料矿泉水,花生瓜子火腿肠!”
“腿收一下!”
铁皮小推车在拥挤的过道中顺畅的通行,吆喝声渐渐远去。
被挤在座位上的秦少言小心翼翼的避开脚下酣睡的人,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腿。
顺便抻了个懒腰,挺起腰扭了扭,感受到内裤里硬硬的一块,顶的很难受。
那里有个内兜,缝着他身上的现金。
发现钱还在,秦少言松了一口气。
2003年绝大多数人出远门的方式就是坐绿皮车,对比高铁宽敞明亮平稳舒适,绿皮车只有拥挤憋闷,慢悠悠的晃荡着。
车厢内混合了呛人的烟味、发馊的汗味和浓郁泡面味,还夹杂着天南海北的口音喧闹。
后世绿皮车被大面积替代之后,又成了网红小资的心头好,称之为烟火气。
对此秦少言嗤之以鼻,真应该让这帮家伙回到这个时候,好好感受一下这种烟火气。
为节省不多的创业资金,秦少言都不敢买卧铺票,靠着年轻身体好硬撑下来。
前世打工牛马生活吃过太多的苦,秦少言都已经习惯了。
带着懵懂和清澈就踹到了社会上,开始了跌跌撞撞的闯荡。
普通的家境已经无力再给秦少言提供多少帮助,普通的牛马与罗马贵族之间形成了巨大的天堑。
有关系的同学已经考公的考公、留校的留校,而秦少言只能靠自己去打拼。
起初靠着同学们的关系成了笑脸迎人的医药代表,每天和一个个科室主任周旋于酒桌之间。
除了送礼送钱和安排学术会议还要帮主任干杂活,什么换灯泡、修电器都还是小事,比当儿子还孝顺的伺候着。
就这还要被主任在酒桌上灌的天昏地黑,在寒冬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