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绵正要仔细去瞧时,那道有些熟悉的身影却很快隐入人群消失不见。
柳儿循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只瞧见书斋里人满为患,笑着道:“听闻秋闱还有半个多月就开始了,说是书斋的不少书都空了。”
她也不知道这事是真是假,如今瞧着各个书斋里都是人,倒觉得有几分可信。
最近京城最热闹的事除了江意绵和陆辞简赐婚一事,就是秋闱了。
江意绵只是随意看了眼,就收回视线,朝着司经局去了。
她对秋闱不怎么感兴趣,小野距离科举考试又太远,现在了解为时尚早。
还没靠近,门口的守卫就拦住了两人,“你们是做什么的?司经局最近不得有闲杂人等入内。”
江意绵正要说话,角门里就走出来一个中年男人。
那人穿着一身黑色官服,大腹便便,面容和善,瞧着像是个弥勒佛,只是眼里却带着点似有若无的幽怨。
再配合其眼下的青黑,瞧着怨念颇深。
陈长礼看见江意绵两人,只恭敬行礼道:“可是宁安郡主?下官是司经局的主簿,参见宁安郡主。”
昨日就听说司经局新来了位校书,还是陛下亲封的宁安郡主,本以为是说笑,今日京城沸沸扬扬,四处都是这消息,他才确信是真的。
也不知这人好端端的来司经局做什么。
若说以前的司经局因为会处理政事,不少人都想进来做官,可自从司经局不再处理政事,基本就等同于一个藏书阁和印刷书籍的地方。
平日里除了些书生会在外面的铺面借书翻阅,几乎不会有人过来。
可怜他最近忙得不可开交,还要伺候这些贵人,说不准一会还非要去那印刷墨卷的地方瞧瞧,到时候和那些守卫以及礼部、都察院那些人起了争执,最后惨的一定是他。
这些人他一个都得罪不起。
他这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这样想着,眼中的幽怨就更多了,只衬得原本和善的面容都狰狞了几分。
江意绵愣了愣,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多礼,看了眼周围的守卫,犹豫了会才道:“我能进去看看吗?”
最近正是准备秋闱的日子,再加上司经局还要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