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盘,托盘上放着一碗面条,一碗米粥,小心翼翼的走进来。
平日粗活做惯了,这样端茶倒水的事他还不太习惯,所以那步子走得十分别扭。
他把膳食放到床前的案桌上,一边摆弄着,一边踌躇的看向余南卿。
苏挽烟这时才道:“你昏迷之后,我进宫见了元和帝,告诉他我要把这些人收进王府,所以不仅是王师傅,还有你那些其他的部下,这会儿都在王府里。”
“你……一个人进宫?”余南卿握着苏挽烟的手微紧:“他可有为难你?”
“为难?”苏挽烟笑了:“呵呵,他恨不得把我吃了!”
余南卿微窒,那握着她的手又紧了两分。
但随即她又释怀:“唉不过也还好,他拿我没办法,过程太长我就不讲了,反正没抓着我的错处。”
王章听着,模样欲言又止。
从昨晚遇刺到现在,这期间哪里只是凶险那么简单,搞不好王妃娘娘就交待在宫里了。
他们这些人,皇上是想尽了法子也要拔除的,王妃娘娘却为了他们公然违逆天子,那是一个不小心就要进天牢的死罪啊。
如今被苏挽烟这么轻描淡写的揭过去,王章恨不得把心里的话全盘托出。
但是看到自家王爷那毫无血色的脸,到了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咽了下去。
余南卿哪里不知道凶险,就是因为知道,苏挽烟还这么轻描淡写的说出来,他的心才会隐隐作痛。
像一根刺扎在里面一样。
苏挽烟倒是没在意,她从余南卿的手里抽出自己的手,端起那碗面条就往嘴里送。
余南卿手掌一空,心里顿时像被挖去了一块,也跟着空了。
他蜷了蜷五指,把这份思绪压了下去:“我……睡了多久?”
“没多久,就一天两夜。”苏挽烟边吃边道。
一天……两夜……竟昏迷了这么长时间。
“我是……怎么回来的?”
“马车拉回来的。”
“……”苏挽烟说得过分轻松,就像是平时出门买东西,自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