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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唱诗的五人全是女子,是崔学馆从平城旧宫废“宫学”请来的女史,也就是女官。
宫学,一直是大魏皇宫培养女官与傅母之所,迁都后,宫学当然一并迁走,留下了一批不愿或无法去洛阳的低品阶女官和普通宫女。
这些女官并不清闲,平时得整理、养护旧宫的留存书籍,还得受理整个北州区域比丘尼呈交的事务,再就是承接北地权贵之邀,进行礼仪诗乐的短时教授。
比如来崔学馆教唱诗。
大魏女官有两类晋升方法。一种是尉窈将来要走的举荐制,被尉族权贵举荐后,她再进行《论语》、《仪礼》甚至《尚书》等考试。另一种女官,则来自大魏本国的罪族,以及萧齐俘虏。
今天来教唱诗的五名女娘,就都是后一种女官。
她们来到后,先告诫诸学童安静,然后由一人讲诗。做法是对的,想唱好一首诗,必须先了解诗里讲的什么,当时处于哪段历史长河,需要对这首诗赋予悲还是喜或是盼的情感等等。
结果这名张姓女官才讲出诗名:“《七月》……”
就被丢了泥巴。
随这坨泥巴,元珩那伙人里不知道谁嚷了声:“八月。”
又有泥巴飞来,砸中另个女官的肩膀,起哄声纷纷:“九月。你这女史,怎么不讲了?”
元静容爬上树瞧热闹。
尉窈被郭蕴拉远,郭蕴低声嘱咐她:“以后你见多就不怪了。元珩公子他们一定有人提前打听了,这几个女史全出身萧齐。”
善义学舍的崔女郎进一步解释:“有能耐的宫女都去洛阳了,留下的人里,有出路的也各有去处。这五人最高品阶的是当中那个,姓陈,担任三品女书史,以前在宫学里教《诗经》。其余四人都是五品奚官女奴,刚才要给咱们讲解《七月》古诗的姓张,是奚官女奴里学《诗》最好的。”
尉窈迅速向对方行谢礼。
其实崔女郎讲述的情况尉窈早知,平城宫学不存,人还在,已然跌进落魄之境,不过随着平城愈加远离朝廷中枢,以及不远之将来的北州大旱,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