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考卷。”
“说了!我昨天得知此女考第一,我立即把事情经过写明,找了个馆奴送去州府了。哼,你们等着瞧好吧,最多明天,必有回信!”
远处,一馆奴夹着腿小跑过来,向元珩揖礼后,元珩才记起信就是交给此奴了。“信送到了吗?”
“送到了。”
“回信了么?”
“嗯。回了。”
“信呢,给我呀?!”
馆奴一脸惶恐,退开安全距离,然后背转身,下腰,朝元珩放出一串臭屁。
“敢、敢冲我放屁?狗货找死!”元珩蹬脚想踹,又嫌熏到自己,正想从旁边寻块大点的石头时,馆奴跪倒求饶。
“是元刺史让奴这样做的,说这就是给郎君的回信。”他没敢说,元刺史怕他放不出臭气,临来前给他喂了几粒巴豆。
“噗——”元子直喷笑。
“啊哈哈哈哈……”元静容也听明白了,一手捧腹,一手指元珩:“你从叔、你从叔说你放屁。”
尉窈几人只听见笑声,都没有回头。
五名女史走在离开竹林的另个方向,讲诗的奚官女奴张氏行于最后,战战兢兢。可陈书史还是来她身侧,不过让她意外的是,陈书史在夸赞她:“今天的诗讲得很好。”
“我,我当时……”
“眼睛还难受吗?”
张氏摇头,那些贵族子弟朝她扔泥巴时打到她眼里一些,现在其实很疼很疼。
陈书史不因竹林美景而舒意,只感觉夕阳过后大地的返凉。她沉默一会儿,说道:“以后你得和今天一样。”
“书史?”
“我不能让你们白出旧宫一趟,看出来了吧,这里的汉家学子有同情心,肯帮助弱者。张女官,你好好握住这次机会,一定要给自己争取离开旧宫的机会。”
张氏含泪抬头:“陈书史……我……”
“不必多说,你是我教的宫女里最争气的,趁这个机会,给自己找条好出路吧。不要活成我,只能死在旧宫。”
“陈书史,我想问,你真的不恨毁掉我们家乡、我们家族的魏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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