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羞愤而泣,这就想冲过去撞死这伙嘴臭的。
她族姊萧澹德拉住她,质问那些挖苦不休的人:“役活还不够苦么?都是女娘,为什么还要彼此折磨、相互刁难?”
一人刻薄大笑:“我倒是想刁难儿郎,可惜砸倒一车泥壶,找不到一个硬壶嘴。”
过路的小阉人闻言皆恨。
萧、杨三人不屑再吵,她们边走边反思得罪诵授讲师的事。
“怪我姊妹太冲动,连累了杨姊姊。现在想,姓尉的诵授讲师十分狡诈,她肯定在讲学之前就想好了立威名的法子,刻意制造雷霆手段,就算我和濯浊不上当,也有其余同乡上当。”
杨妙迁颇气馁:“什么同乡啊,我们被逐出学舍时,谁为我们求过一句情么?且记住这次教训吧。告诉你们一个不好的消息,尉女郎被任命为常教讲师了,还教齐兴学舍,和我住一舍的谢谊被调去给尉讲师干杂活了,瞧她那高兴劲,哪还记得国仇家恨。”
萧澹德冷笑:“谢谊以为这是好差事?哼,姓尉的害梁女官被打死,不知道得罪奚官署多少人呢。常教讲师……我倒要替她数着,她能教几天!”
此刻,被三人唾弃的谢谊在千秋门接到了尉窈,一路无话,尉窈直接去学舍,另名宫奴巩蔼在讲席位置摆好了文具和今天要讲的诗章,尉窈坐下后,二奴侍坐在她侧后方。
宫学生和宫外的学子不一样,她们早来不了,于卯时半之前均有役活要干,差半刻的时候,她们才急慌慌往各自的学舍跑。
后补的三名小宫女从同门嘴里已经探听到这位尉讲师的厉害,十六名女学子,刚才跑那么快,坐到屋里后竟然听不到一点儿急促的喘气声。
尉窈:“都到了,就不等卯时半了。今天起由我常教你们《诗经》的《风》篇,讲学前,说几点纪律和奖惩法。”
“首先,我讲课过程中,你们听不懂可举手,经我同意说话后再提问。无礼冒犯者、强词夺理者,我不会给改正机会,我不但立即逐其出学舍,还会向宫学女官建议永不将其选进宫学!”
“谢谊、巩蔼是我的侍童,今天起,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