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清讲学声以后就不再靠近,一直站到听完。
往回走时,元过指向山尖位置:“看,星陨!父亲,这是好兆头,兴许元禧、元澄二厮死了。”
“凭他们也配?!”元丕抬头,脸上大大小小的斑点使他除了凌厉之外,又显几分可怖。
进入毡帐后,元丕批评元过:“所谓卜筮术,是熟知天文地理,又通晓历史今政,继而进行的缜密推算,非迷信什么星陨、虚妄的鬼神之说!还有,杀不杀得了元禧、元澄,多半看运气,要他们死非我目的,我要的是让新帝看到我还有用,能辅助他掌握实权早日亲政!”
元悔:“父亲会如愿的。”
元丕:“不如愿也得如愿,为了今次的赴京,我把数十年的经营全赌上了,错过这回,我没有命数再等一个新帝了。”
元过遗憾道:“实在可惜僧芝这枚棋,父亲培养她多年,正要用她时她死了。还有平城买卖谍信的秉芳花肆,我不信元志那厮猜不到秉芳是父亲经营的,他居然真毁掉了秉芳!”
“无妨,什么时候都不要气馁,毁掉秉芳还有洛阳的芝芳。僧芝虽死,她积累的钱财与众多弟子却在,所以我给你二人的僧尼信徒名录一定要保存好。”
六月初一。
尉窈进入阊阖城门,车来车往的载货队伍远比往常纷杂,大部分畜车在运送木料。商贩得到的消息总比普通庶民多,尉窈一打听,和她想的一样,瑶光尼寺从今天开始营造。
“尉女郎。”七王元恌被二十余骑武士簇拥着刚进城门。
尉窈赶紧过去揖礼。
她没有问,元恌主动告诉道:“皇宫要修外寺了,我要去那看看。”
尉窈能猜出对方迫切看这所尼寺营造的原因,先帝病逝,后宫众多嫔妃必有出家的需求,这么庞大的人群不可能都留在宫里的内寺,但她们又和宫中有割不断的联系,那么选择在皇宫外围修行最合适。
想必七王的母妃也是这种情况。
尉窈的书箱上挂着竹笠,她取下递给元恌,被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