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和脸色更难看,回同伴:“这话我问过了,你没见着那几名驿吏说话举止有多讨嫌,他们说可以帮忙,但是得把马借给他们。”
少年们勃然大怒!
什么“借”?分明是强行索贿!
长孙无斫最失望:“怎会这样!简直和匪一样猖獗!”
元伯和安抚众人情绪:“稍安静,听我说,恒州怎样变化,是好是坏,和我等无关。”
他话音一转,分析道:“恒州这种情况,正应了罪首高聪的鼓动之言。平州、恒州相隔如此远,高贼居然能准确判断这里的形势,再加上此人履历里写明擅骑射,精通经史,可见此人非常危险!他每在外逃亡一天,不知道要做多少恶事、造多少孽!我现在最担心的是,我们可能从一启程就上他当了,他鼓动罪徒们往平城逃,他自己未必来。”
元伯和看向长孙无斫:“所以我们得分开行事。无斫,你在平城有旧友,找俩搭伴,沿途别耽搁直接进城,找平城县署、或代郡郡署的官吏打听。”
“剩下的人和我过路高柳郡所有驿站,然后在平城集合!”
少年们迅速分开行事。
这时太阳光辉刚普照广阔大地。
自洛阳成为魏的都城,四夷归顺者纷纷来附,每天从各城门穿梭的,除了商胡贩客,还有不计其数的沙门僧尼、造瓦工匠。
有人为利来,当然也有人避祸走。
刘腾的养子刘浑就属后者。他坐在牛车里,恨死了苏兴寿,可惜奈何不了对方,便把怒气和憋屈转向尉窈。
刘浑可不知道昨晚父亲与长兄的谈话,更不知尉窈的母亲是任城王府的护卫长。“倒霉的贱婢连累我摔坏腿,要不是为了看她,我能去那条街么?还被父亲厌恶,把我撵出洛阳。”
“哼,不就半年么,等我养好了伤回来,我先划烂她那张脸,再把她纳为妾,哼,哼哼——”他陷在自己的想象里得意狞笑。
笑着笑着,声音变为痛苦。
今早他不只腿疼了,还裆疼,可是父、兄都不听他诉苦,以为他找理由拖延行程。
又行一里地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