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只要府衙能同意这个法子,种子和耕种方案我都会写给你的。”
付季昌再次惊愕地看向她。
“当然,我不会写字,我说,你来写!”
付季昌想了一下说:“这不是闹着玩的,流民众多,万一出事了,后果不堪设想,而且府衙也不一定会去冒险。”
付季昌不想让纪晓北裹进去。
事情成了还好,万一不成,说不定全家性命都难保。
他宁愿自己被皇上责罚,也不能让纪晓北冒险。
“我在去想想办法吧,时候不早了,我要走了。”
“等一下!”纪晓北说,“厨房熬了汤,喝一点再走吧。”
付季昌烦乱的心里又舒服了些。
这是纪晓北第一次主动关心自己。
他觉得这一趟没有白来。
灶屋的银耳莲子羹正汩汩地冒着泡。
纪晓北给他盛了一碗,舀了半盆子凉水,把碗放了进去。
“马上就能喝了!”
付季昌:你很会想法子!
他又想到了纪晓北说的开荒山的法子。
府衙的小仓库可以开,荒山也可以开,这些他都可以一个人承担。
但是种子的事,如果真的长好了,那就要推广到别的州府,到时候种子的来历就不好说了。
一旦引起麻烦,被追究起来,纪晓北是跑不了的。
自己这个通判都保护不了她。
他又暗自摇摇头。
纪晓北把冷下来的莲子羹端给他。
“有些事还是要试试的,困难一定会解决的,不试你怎么知道不行!水来土掩兵来将挡,车到山前必有路,大胆一些!”
纪晓北说完,转身离开了。
付季昌心情复杂地把汤喝完,出了纺织作坊。
石头进屋找到纪晓北,迫不及待地问:“姐,他来做什么?那脸黑的,比咱家的锅底都黑。”
纪晓北说:“没啥大事儿,就是提醒你们流民多,多注意些。”
“知道呀,他就是来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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