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么，如果我杀一千个罪犯，杀一万个罪犯，那么请问，罪犯的数量有没有减少？”

    李恒愣了一下，他的大脑飞速运转，假设天使真的正义，那他就有自信在正义上辩论过天使，“如果你杀了一万个罪犯，罪犯数量确实减少了。”

    “但你能保证，这一万个罪犯中，真的都是罪大恶极之人吗？”

    “或许他们中有被诬陷的，身为完全的无辜者，他们有可能连一只动物都没杀过。”

    “这样的情况下，你能保证你杀的每个人都有罪吗？”

    “如果你错杀了无辜的人，那你所谓的正义，便无法成立。”

    墨的翅膀放开莉莉丝，他看向李恒，有意思。

    “但某些情况下，我比较认同唯心论，眼见不一定为实。”

    “假设一个吸血鬼，或许他今日没有杀过人，以前也没有杀过人，但以后呢，你能保证他一生都不犯错吗？”

    “难道就因为他有可能会作恶而杀了他吗，那你还不如直接消灭全人类。”李恒道。

    “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好人，人都是善恶两面的，而正是因为有阴影，人才显得立体，人才得以为人。”

    “若这世界上有绝对的好人，那我想，它可以是除了人类以外的任何东西。”

    墨伸手抓住自己的下巴反思起来，“确实，你说的很有道理，我差一点就被你说服了。”

    “但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李恒愣了一下，“什么话？”

    墨张开双臂，身后的无数羽翼也随之展开，“吾心吾行澄如明镜，所作所为皆是正义！”

    糟了！

    这家伙！

    “少年，有兴趣与我融为一体吗？”

    李恒见此二话不说就要向后退去，但无数巨大的羽翼已经将他团团包围了起来！

    完了，这下真的玩完了！

    天使颠覆了李恒的认知，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天使，他所谓的正义不过是一个说辞罢了！

    李恒下意识闭上眼睛，不料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了一声枪响！

    砰！

    一颗子弹直奔天使而来，天使的一只羽翼回弹，直接将子弹拍到了一旁。

    “听说你在找我？”

    一道女人的声音在身后传来，墨转过头去，身后是一位持枪的白发黑瞳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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