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界里,在这坚固的邬堡中,耿家,它就是天,它就是法!
而耿茂显然感受到了这些人动摇的视线。
那可不是么,连他自己都动摇的厉害。
没想到那个都督软硬不吃,但是他没有退路,只诛首恶是什么意思,他又不傻,这些人既不打算放过他的长子,也没打算放过他!
于是他扯着嗓子大喊:
“苏曜,你以为你的威胁能吓倒我吗?”
耿茂阴沉着脸:
“我耿家邬堡已历近百年,城高墙厚,不管是那鲜卑还是匈奴,从没人能攻下过我家的邬堡。
你苏曜也不可能!”
耿茂的话让墙上众人心下稍安,也让张辽皱起了眉头。
这话确实不假。
耿家这邬堡,远非祁县王家那临时抱佛脚修造的小邬堡可比。
其背山环水,三面围墙耸立,坞内建望楼,四隅建角楼。
这样一个邬堡,说是一个军事要塞也毫不为过。
这便是这些紧邻前线的豪门大族家所依仗的坚堡,哪怕县城陷落了,他的邬堡都不一定会有事。
故而,这五原县中的头头们换了一个又一个,唯有他五原耿家屹立不倒,谁来当政都要找他合作。
这新来的苏都督既然不知好歹,那便让他在这坚壁下碰个头破血流好了。
耿茂抵抗意志坚决,张辽又不能飞进堡内,于是在劝降失败后,他便安排扎营,打造云梯。
是夜,邬堡上空,月明星稀。
家主耿茂在确认完守备严密无误后,回到大堂,与族中众人共商大事,为诸人打气。
耿茂,不愧是豪门家主,即便在这种绝望中,他也不停的思索着脱困之法。
眼下困难正需要众人共渡难关。
首先投降是肯定不可能投降的。
那个残忍的都督,杀了他的长孙和十余位族中才俊,且不说此等大仇,不共戴天,就说那可恨的苏都督竟然还言之凿凿的要诛杀耿家首恶,他怎么可能接受如此条件?
不过还好,他家的邬堡固若金汤,昔年胡人多次进犯,曾经他们守了半年多也没有问题。
如今这朝廷的大军也不过都是些胡人义从,只要打退几波进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