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叛军的战斗中,那些同是乌桓人的义从也是奋勇拼杀,保护他一路撤进了管子城。
可以说,公孙瓒很清楚,这一套方法下来,那效果定然是不错的。
但是,难就难在,此计对于控制力的要求非常之高。
即便是他,也只能在那些久居汉地的塞内乌桓身上做到。
那里的乌桓人,说是乌桓,但实际上大多数情况下和汉人的差别已经不大。
汉胡混居下,他们说汉话,起汉名,编户齐民,接受统一管理。
若不是当地官员严防死守,禁制他们由胡变汉逃避义务,这些人早已彻底融入汉人生活,幽州关内瞬间就能多出一两万汉民出来。
是的,当地官员是严防死守。
与后世的各种逆向民族主义者和现实利益面前各种汉改少不同。
此时的大汉,乃是名副其实的灯塔,周边各民族无不以大汉为荣,削尖脑袋想要成为汉人。
而大汉朝廷和士林舆论上则是严守民族大义,其坚决维护华夏正统,强调民族界限。
尽管胡汉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在官方的政策上,两者依然是泾渭分明,对胡人的歧视根深蒂固,不容随意变化。
关内乌桓都是如此,这关外的乌桓人就更是这样了。
他们长期生活在塞外,与鲜卑等异族为邻,保持着浓厚的游牧民族特性,对汉朝的归属感远不如那些塞内乌桓,而受到的歧视却是超级加倍。
想要让他们归心,把这样的政策落在实处,那实在是难上加难。
考虑到这位君侯甩手掌柜的作风,一旦决策定下来,到时候麻烦可就全是自己的了。
于是乎,就在众人的一片赞誉声中,公孙瓒赶忙提醒道:
“牵掾吏此计甚妙,不过具体实施起来,还有一些重要问题,不可不察啊。”
“哦?”苏曜道,“伯圭兄且说来听听,看看咱们能不能解决。”
公孙瓒点头道:
“首先,是汉官的选派问题。”
“这些汉官必须熟悉边疆事务,有威望有能力,能够震慑那些乌桓人,同时又能公平公正地处理他们之间的矛盾。”
“否则的话,反而激化矛盾,好事就变成了坏事。”
苏曜听了点了点头:“伯圭兄这是主动请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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