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外面有人接应吗?”徐时把之前问过另一个人的那些问题都问了一遍,答案和那个人的相差无几。
徐时盯着他看了一会后,最后又问了一个问题:“杀过人吗?”
男人一愣之后,慌忙摇头否认:“没有!我没杀过人!真的!”
徐时听后,转头喊了一声普达。
很快,普达就把另一个人带了过来。
徐时指了指那个人,道:“现在你们俩只能活一个,杀了他,你就能活,敢吗?”
男人浑身一僵,不敢置信地看了徐时一眼后,眼中却又瞬间多了些许狠色。
徐时看在眼中,忽地低头笑了起来。
人呐,总爱说谎,可又总圆不了谎!
徐时起身站了起来,甩手将手中的匕首扔给了陈大彪。
陈大彪诧异地看了徐时一眼后,顿时明白了过来。这是只用留一个的意思。
十分钟后,五人变四人。
那个叫朱日嘎的男人骑着马打头,徐时三人,跟在后头,一行四骑,循着这阴暗潮湿的洞道,逐渐远去。
凌晨四点多点。
天山腹地的某一处隐秘山坳中,马蹄声打破了此间幽静。
“接应的人在前面坳口的木屋里面。”为首的朱日嘎大约是担心徐时不信他,没等徐时询问,就率先解释起来。
相比于天山另一边无人区里的寒冷,这天山腹地的温度倒反而还好。虽然也在零下,但可能因为没有风的缘故,倒反而不觉得很冷。
徐时没有接话。
朱日嘎见状,也不再吭声。
又走了约莫二十来分钟,四人逐渐到了坳口附近,隐隐约约,已经能看到木屋的屋角了。
徐时让朱日嘎停了下来,普达翻身下马,摸了过去。
这一去,就去了二十来分钟。
终于返回时,他身上多了些血渍。
“里面就一个人,已经解决了!”普达说这话时,看到徐时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时,愣了愣,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胸前有些血渍,于是转身去旁边树林子底下寻了些积雪,往身上搓了搓,把血渍搓掉了之后,才又回来。
“下次别一个人行动。”徐时说了一声后,就朝前去了。
普达垂眸翻身上马,默默跟了上去。
陈大彪看看他,再看看徐时,啥也不敢说。
至于朱日嘎,吓多了之后,已经麻木了,只是脸色有些白而已。
很快,四人就到了木屋那。
木屋里没什么打斗的痕迹,死者躺在那张木头搭出来的床上,手脚摊开,身下有血正滴滴答答地从木头缝里渗出来,砸在地上。
屋子里有个火炉,火炉里还有火,暖融融的空气里,此时却充斥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让人闻之欲呕。
徐时看了一眼便退了出来。
站在门外时,寒冽的空气扑在脸上,让他胸口的不适感稍微减轻了些。
他转头看向一旁站着的普达,忽然觉得,或许有些事,他又错了。
这一趟,他的初衷是想为普达找条活路,可再这么杀下去,普达还能活吗?
如今他在,他能压着他,可如果他不在了呢?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要怎么才能压下这股杀性?
谁能保证,之后漫长的人生里,他一步都不会走错?
万一走错,这般杀性,又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这一路过来,他似乎正在以正义为借口,摧毁着一个年轻人心中本该有的柔软和善意。而他自己,其实也用着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在发泄,在迁怒,在自毁!
徐时收回目光,又摸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