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应了下来。
很快,普达就拉着箱子出去了。
从这里到镇上,开车要三四个小时。现在已经下午了,等他们到镇上,估计不少店已经关门了。所以,普达今晚多半回不来。
徐时看着门外的太阳,拿了根烟点上后,缓缓抽了一口。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他已经等了很久了。
半小时后,普达带着朱日嘎开车离开了这里。
徐时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找老板要了一瓶酒,然后就坐在廊下的阳光里,喝了起来。
陈大彪睡完午觉出来,看到的就是徐时醉倒在廊下的场面。
他微微眯起眼,垂在身侧的手指蜷了蜷。
普达不在,徐时已经醉死过去。这个时候,他如果想杀死他,轻而易举。他只要走过去,一刀捅进他的脖子里,他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只要杀了他,他就能自由。
自由,是那么地让人心动。
陈大彪甚至控制不住地往前走了一步。
可就在这时,原本正酣睡的徐时,却忽地睁开了眼。那毫无睡意,冷厉如恶鬼一般的目光,直直地撞进了他的眼睛里。
陈大彪顿时浑身僵硬,甚至连脸色都泛了白。
“徐……徐爷……你醒了啊……”他讪笑着,努力想要藏起自己心底那点刚刚萌芽的恶念。
好在,徐时很快就移开了目光。
陈大彪不由得偷偷大松了口气。
可是,他不知道,即便刚才他没动那点恶念,他也已经被徐时判了死刑了。
而刚才他走出的那一步,只是让徐时更加心安理得罢了。
看,他果然没救!
四月的热克村,白天阳光底下气温已经挺高,可到了夜里,寒意便会从周围草原深处席卷而来。
十二点。
热克村早已安静下来。
隔壁房间的陈大彪也已睡下。
唯有徐时,端正坐在自己房内的桌前,正无比认真地擦着枪,理着子弹。
当时从溶洞出来的时候,他们把那些霰弹枪都带了出来。可因为后来大雪封山,他们被困在了山里。从溶洞里搬出来的物资耗尽后,就只能拿那几把霰弹枪和库什村的村民交换一些生活物资,才熬过了那一个多月。
所以,如今他手里,也就只有两把手枪,和一颗手雷,外加几个闪光弹。
好在,当时孔振东给的防弹衣尺寸比较宽松,如今虽然胖了一圈,倒也还能穿得下。
徐时将这些东西一一收到了身上最顺手的位置,然后又给手枪上了膛。
做好这些后,他就和衣躺到了床上,关了灯。
黑暗瞬间吞噬了他。
他闭上眼,默默地数着时间。
一,二,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