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下着滂沱大雨,春日的冷风吹灌进来,让人不禁打了个冷战。
顾昙站在窗边,任由雨丝打在她的身上。
她的身后,碧草正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姑娘。难道真的要让贺郎君进屋吗?”
顾昙看着外面飘洒的雨线,突然希望这雨下得久一些。
她记得那年出事时,也是这样的雨天,一队兵马闯入顾宅,说父亲怂恿前昭德太子谋反,将父亲下了大狱。
她去求了很多人,可没一个人愿意为父亲说话。
正当她焦急的时候,柳浩歧出现了……
如渡河来的佛陀,使的却是锁魂的招。
碧草说她的表兄听人说顾家出事那晚,还有人来顾家,路被柳浩歧带来的车马给挡住了。
后来没多久,来人就纵马而去。
当时还有谁来?
顾昙隐约觉察到那日的来人似乎不简单。
只到底过去多年,这事并不好细查。
会不会是萧暄?
她异想天开地想。
但那念头冒出来一瞬间,就被顾昙给甩掉了。
不会是萧暄的。
那天夜里,她也去找过萧暄,得到的消息是他也被投入大牢。
那时她正站在空无人迹的皇子府,地上还有未被洗刷干净的血迹,一滩滩,宛如褪色的朱漆,透着哀戚苍凉。
后来才得知他只是被流放。
她抹了把脸,当年的事还有好多要查的,眼下要将曹氏和贺清随应付过去才行。
目光触及手中的雨水,微微一顿。
曹氏为了帮助儿子传宗接代,想尽了一切办法,自认为不得已之下才会让顾氏去借人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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