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一样的五官,一样的身形,许微微却觉得自己面前的是一个陌生人。
或许说仇人更恰当一点,因为陌生人也不会这样这样嫌恶的对一个小孩。
许微微不明白为什么,母亲就站在自己面前,她却好像已经失去她了。
两天前。
许母去镇上给许微微买糖葫芦,因为冬天冷,黑的又早,卖糖葫芦的有时会提早回家,许爷爷下班时并不总是能够买到。
许母为了确保许微微在生日这天能吃到糖葫芦,决定走路去镇上买,但是路上的雪都被冻硬了,在上面走路滑的很,许母为了躲车不慎摔了一跤,脑袋磕到了路边的石头上,当即昏了过去。
有村民认出来这是许家的儿媳,帮忙把人送到医院,联系了许爷爷,回村的路上又碰到了急急忙忙的许父。
父子俩在医院里守着,人很快就醒了,除了磕到的额头有点皮外伤之外都很好,甚至比以前更健康,因为许母恢复神智了。
看着面前这个和自己朝夕相处五年的男人,许母眼中不复依赖和喜欢,全然是厌恶、崩溃和不可置信。
那亲身经历的五年在她脑中放电影一般闪过,许母只觉看了一场荒谬的悲剧片。
她心中默认的自己的身份,已经回到了五年前——女大学生许燕玲。而不是谁谁的妻子亦或是母亲。
许燕玲尖叫着,打砸房中的东西来宣泄自己的愤怒和排斥,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自己稀里糊涂的嫁给一个力工。
许父和许爷爷没办法,一人在这看着,一人请了许燕玲的父母过来。
两位老人听说女儿恢复了,十分惊喜,可事已至此,这几年间,女婿对自家女儿的好他们也是看在眼里。
在病房里单独劝解了两天,许燕玲才松口,同意跟许父回家。
也就有了许微微开门那一幕。
她看出来妈妈不再喜欢自己了,于是更加懂事。平时就会帮父母做活的她现在更是什么活都抢着做。
许燕玲脱下来的小皮鞋也趁着大人睡着之后擦得锃亮——妈妈不喜欢她碰她的东西,看到了会生气。
许父也是尽力讨好着。从医院回来后两人就分了床,下工后再骑着摩托去镇上买些卤肉酱菜糕点之类。
但许燕玲并不买账,总是草草吃两口就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