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那拉氏说完这几句就看着年世兰,想看看她到底要说什么。
年世兰忽然用绢帕捂嘴笑了笑:“福晋既言明府中规矩森严,那为何又纵容胡氏对妾身不敬?既妾身因她不敬管教了一二,福晋又为何做出这般行径来找妾身理论?妾身敬重福晋日常操持中馈烦累,所以从不愿因小事烦扰福晋,妾身也好落得一个清闲自在。王爷日间也有公务要思虑,夜间回了府却还要费神坐在这里断案,传出去也不知是让人笑话王爷后院不宁,还是笑话福晋持家不行呢?嗯?”
“世兰放肆。”一直没有说话的胤禛突然开口,语气既带斥责,又带一丝无奈。
“王爷,是妾身刚才失仪了,妾身给福晋赔不是。”年世兰说着便跪了下去。
这一举动迫使乌拉那拉氏倒是站了起来:“妹妹这是做什么,我还未怪责妹妹,妹妹反而先请罪了。”
“妾身刚才也是情急之语,万望福晋勿怪罪。只是物不平则鸣,今日那胡氏对妾身不敬,又冥顽不思悔过,妾身才略作小惩。适才妾身一时情急对福晋不敬,但这王府终究是王爷做主,王爷都说妾身放肆了,那妾身自然是错了,是以妾身向姐姐请罪。”年世兰嘴上说着赔罪,但身子跪的直直的。
春日衣衫到底单薄些,乌拉那拉氏当着胤禛的面也不敢真叫年世兰一直跪着。
因此遣了贴身婢女去扶年世兰,婢女小心搀着年世兰起身之时,却见年世兰身子忽然一歪跌倒下去。
随着年世兰跌倒,她头上的发髻也松开了,发间那支翠玉步摇应声落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