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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福晋恕罪,主子爷正在里面。今日许侧福晋突然流产,惊了福晋的胎。主子爷说了,谁来都不见,要福晋安心养胎。”
宜修抬头看了看芸熙的屋子,对着苏培盛笑着。
“劳烦苏公公将这食盒拿进去,里面是我亲手做的杏仁茶,对福晋安胎有好处。既不能亲自伺候福晋,只能在这些小事上聊表心意了。”
苏培盛也赔着笑:“侧福晋有心了,奴才一定将您的意思转达给主子爷和福晋。”
宜修笑着点了头,带着江福海和秋眉离开了琼玉苑。
年世兰没走,她听说胤禛在屋里,便跟着苏培盛的脚步一起进去了。
她进去的时候,芸熙并没有躺在床上,而是坐在贵妃榻上,胤禛抱着芸熙。
年世兰抬头看到胤禛,呼吸一滞。
那是她从没见过的胤禛,看着约摸十八九岁的少年模样,眉眼俊朗,更带英气。
芸熙窝在他怀里,一手拉着他的手指把玩,一边娇滴滴道。
“四郎都不去芍药阁看看吗?许氏的胎怕是保不住了呢。都怪妾身,今日不该罚跪她。”
说着说着,芸熙流下两滴泪来。
胤禛轻抚着她的背,为她擦去眼泪,他的声音很温柔,是年世兰很少见过的温柔,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声调。
“她如何能与你相比,今日之事,原是她举止无状,她的胎没了,那是她自己无福保不住。你无需自责,千万不要因为此事影响了你腹中的孩儿,这可是我们的嫡子。”
芸熙抬起头看着胤禛,眼泪要落不落。
“四郎不怪妾身娇纵?妾身真的好怕,怕四郎不要我了。”
芸熙说着,抱紧了胤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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