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日,年世兰打发出去田庄上打探消息的六人回来了,账房先生将账目也打理清楚了。
小林子跟在年世兰身侧,低声道。
“主子,奴才这两日没见李可了,您说,他这江湖人士躲仇家躲在您这儿这么久,走时也不跟您招呼一声儿,真是无礼。”
年世兰浑不在意。
“由得他去。他来去自由,我可不拘着他。”
小林子又道。
“是,主子自是洒脱。依奴才看,您倒有几分江湖儿女的劲儿呢!”
年世兰看着颂芝给她手上涂润手膏,笑着对小林子道。
“我看你是皮痒了,该好好收拾才是,连我的顽笑也敢开了。”
小林子嘿嘿笑,等着年世兰将手润了,才端着账本给年世兰看。
“主子,这是整理出的账目,您瞧瞧。”
年世兰有心考考小林子认字儿的本事,便让他念给她听。
奈何小林子磕磕绊绊读了半页纸,就急的抓耳挠腮。
颂芝赶紧接过账本,给年世兰念了听,小林子便就着颂芝的手,覰着眼儿边看边记。
年世兰听了半晌,止了颂芝的念诵。
“这容静庄和兰百庄的账,给我单画出来。”
又问小林子。
“那几个人怎么说的?”
小林子赶紧道。
“回主子,福晋交给您看账本的共五个庄子,除了最大的容静庄是两个人去的,余下的四个庄子各去了一个人。他们按照您的吩咐,乔装去田里问了佃户,那些佃户看着着实惨了点儿。据说这几年收成都不错,但一家子吃不饱穿不暖,甚至去岁冬天还有冻死的。这次那些管事呈上来的账目,那二位账房先生说,明面儿上是看不出什么的,他们细细查了去岁的税赋,这几个皇庄的收成反而对比去岁减少了,这是与今年收成不符的。至于接下来怎么做,还看主子您了。”
年世兰自颂芝手中拿过账目,翻了翻,想了下,道。
“我做不了主,这事儿,恐怕福晋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