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显卿跪下来,一副欲说还休的样子。
“无妨,你实话实说就是,本宫不会责怪你的。”
乌拉那拉氏看出了温显卿的为难。
温显卿低了头,恭敬道。
“据微臣所知,皇后娘娘的身子一向是章弥章太医看顾的,脉案也是章太医一手记得。
并且娘娘此次自有孕,及至生产,微臣看过娘娘的脉案,记录均为平安。
只是还是出了不小的意外,依微臣之经验,此胎不适完全可在前几个月就诊出。
却不知为何,章太医忽略了此处,导致娘娘痛苦异常,还差点血崩无法救治。”
乌拉那拉氏沉了脸,是啊,自己这几个月昏昏沉沉,清醒的时候少,但清醒之时,总是会想起这件事。
她也觉得奇怪,按说这样的胎儿,章弥身为太医院院判,医术自是太医院之首,竟然没有诊出。
自己用尽全力生出一个怪胎被满皇宫笑话不说,还差点血崩而死。
乌拉那拉氏皇后的尊严也被消弭殆尽。
她虽不在宫中行走,且奴才们都只捡好听的说,但她这些日子不难想象,宫中定是流言纷纷。
“你的意思是说,章太医有意隐瞒本宫?”
温显卿犹犹豫豫道。
“娘娘息怒,微臣不敢妄加揣测。只是这些日子,微臣为娘娘治病,发现许多珍贵药材备货不足。
微臣因这事问了章太医一句,却...微臣实难承受。
所以微臣已经答应了,今后尽力不再插手皇后娘娘调养之事。”
乌拉那拉氏只觉全身气血上涌,温显卿只说自己答应,答应谁什么事了却是没说。
“放肆!本宫竟不知,在本宫眼皮子底下有这样的事。”
突然乌拉那拉氏又和缓了神情,问温显卿。
“药材一事你可禀过华妃了?华妃这些日子理六宫事,你又向来与华妃亲近,太医院之事,华妃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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