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点也不掺假!小主,请您亲自掀起这被褥来!”
安常在自小都是被忽视的那个,虽是正室嫡出,但她的母亲林夫人不掌管中馈。
安家中馈竟是由一位妾室掌握的,妾室魏姨娘最得安常在的父亲喜爱,她所出的女儿便也在府中称王称霸。
比安常在这位嫡女还要厉害些。
安常在的母亲因未当上县丞夫人前日夜绣花,熬坏了眼睛,人老珠黄,在府中失宠。
要不是安常在的父亲一心指望着安常在能选秀进宫,恐怕安常在母女早就被妾室悄悄结果了。
在这样的环境中长起来的安常在,自然是受不得别人对她的一点好。
眼下看着自己的奴婢们费心为她布置,早已是泪光满面。
她缓缓揭起被褥,藏在被褥下面的大枣、花生、桂圆、莲子便一览无余。
洋洋洒洒铺了满床。
安常在的泪终于忍不住滚落,却又因喜悦想要忍住。
于是宝鹃看着又哭又笑的安常在,乱了手脚。
她忙着拿绢帕去为安常在拭泪,又怕擦花了安常在的妆容。
急的宝鹃团团转,轻轻抚着安常在的背,说道。
“小主别哭呀,如今艰难的日子都过去了。
这往后啊,都是好日子了。”
安常在好不容易止了泪,破涕为笑。
“是,往后都是好日子了。
等我有朝一日成为了真正的“妃子”,我母亲在家也就好过了!”
宝鹃笑道。
“小主真是最孝顺不过了,任何时候都想着家里的老夫人。”
主仆二人说着话儿,忽听外头太监通传。
“皇上有赏~请安常在跪接~”
安常在忙擦擦脸,又跟宝鹃确认了一遍自己脸上妆容没花,才施施然走了出去。
关雎楼中,流朱贴在门上听着外面的动静。
听着外面有人脚步远去,才扒着门缝瞅了一眼。
是送赏的太监们出了延禧宫。
流朱转过头来,小心翼翼问站在她身后的甄常在。
“小主,连您也不知道安常在是如何得宠的吗?”
甄常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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