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她不是这样刻薄的性子,对小主多少是有真心的。”
安常在拿起手中的绣绷,端详一回,忽然摸起桌上的剪刀,狠狠将绣绷划烂,又撕碎成渣。
宝鹃吓了一跳,想要去阻止却被安常在的眼神吓住。
安常在看着脚下一堆碎布,恨恨道。
“她对我哪里来的真心呢?不过是从前看着我家世不如她,
便拿些她看不上的东西施舍我罢了。如今瞧着我得宠,而她至今都没侍寝,情急之下原形毕露了而已!
我看她与沈贵人,怕也不是多么真心的姐妹!我如今信了华贵妃娘娘说过的话,宫中哪有真心的姐妹,
不过都是追名逐利的蝇营狗苟!”
宝鹃蹲下将碎布一点点捡起,说道。
“小主也别恼,她这样的性子,得不了宠是她活该。
奴婢听皇后娘娘处的宫女说,朝中有几位大人家的女儿,
都出落的极为标致貌美,虽今年不是选秀的年份,但皇后娘娘已经问了皇上意思,有意在这几位大人家选可心的进宫。
等新人进了宫,更没有她什么事了。
皇后娘娘且不说,母仪天下,她的地位是不可动摇的。
华贵妃娘娘呢,大家都目睹了她有多受皇上恩宠,自然也无事。
余下现有的几位娘娘小主,奴婢瞧着,只要不离大谱,那便还是如之前一般,轮流伺候皇上,只不过分几次机会给新人而已。
唯独甄常在,她自进宫就未侍寝,这到时候皇上有了新人,您说,她还有机会得宠于皇上吗?所以您只管坐稳瞧好。
今日所听所闻,皆是过眼云烟。等您位份在她之上了,还不是您说了算?”
安常在叹口气,将蹲在地上捡碎布的宝鹃拉起来。
“宝鹃,你虽是我进宫以后内务府分来的,但你如今是最懂我心思的。
可是想要晋位,谈何容易呢?你瞧欣常在有孕,皇上也没给她晋位份。
而且欣常在平日还比我伺候皇上次数多一些呢,也不过如此。”
宝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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