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床前两三步的地方,胤禛撩了衣摆坐下去。
“额娘如此说,儿子实在惶恐。自古孝字当先,
儿子这些日子确实是忙着朝政,并非心中没有额娘。
您瞧,今日国事一了,儿子立刻就来给额娘请安赔罪了。”
胤禛挥挥手,小夏子双手捧了一个托盘,托盘上是一个汝窑的瓷盅并两只小小的碗。
小夏子跪在德太后床前,将托盘举过头顶,德太后这才侧头瞧了瞧,忽然脸上带了惊怒。
“皇帝这是何意?!大晚上来哀家这里,可是想毒死哀家?!
你别忘了,你可是哀家亲生的儿子!”
胤禛无奈的露出一丝笑意,也不言语,只将小夏子举在头顶的托盘指了一下,苏培盛立刻上前,从瓷盅里倒出一小口汤饮来,双手奉与胤禛。
胤禛接过那小小的汝窑碗,一口气将汤喝下,又将那小碗递给苏培盛,才道。
“额娘如此揣度儿子,儿子实在心寒。您瞧,儿子不过是叫人炖了一碗参汤来,
想给额娘补补身子,额娘却揣测儿子对您不孝。难道在额娘心中,儿子就是如此不堪吗?”
说着话,胤禛挥挥手,指使苏培盛又将另一只小碗盛满,双手捧给德太后。
“方才儿子已经喝了,额娘现下可放心喝下。
这是儿子要温太医精心炖了两个时辰的汤饮。
只有益气补身的好处,并无一丝害处,还请额娘放心。”
竹息覰了德太后的神色,并不敢擅自就接了那碗参汤,倒是苏培盛不急不躁的双手捧了等在一旁。
德太后鼻子里哼出声。
“哀家谢过皇帝好心,哀家无福消受。皇帝将哀家的心都剜了去,
又端来这劳什子参汤,哀家的心都空了,又岂是参汤能补的。
皇帝不如直接说吧,这些日子躲着不见哀家,哀家多番着人去请皇帝,
皇帝都说朝政繁忙,哀家念着后宫不得干政的规矩,也就不便再请皇帝过来了。
不想皇帝今日却来了,这倒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胤禛见德太后执意不肯用参汤,也就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