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凡俗之躯,铸河伯金身……”
宋临坐在岷江边,一只翅膀托着鸭头。
此时已是四月。
他的伤势在饕食之心作用下,基本已经痊愈。杀身劫已过,心蚕劫也解开了。接下来将要面对真正的归途劫……
只需等待孙二彻底恢复。
可是,自己的修行之路,还应不应该坚持下去呢?
“饕食之命、痴鬼两个明黄命格,都不够资格修成河伯金身,这功法需要的要求未免太过变态。凡俗之躯……莫非最顶尖的明黄命格,也仍是凡俗之躯?”
“真难啊!”
可若是转而主攻刀法、意境方向,以观鸟、灵冲两个炽白命格,真有可能对陈孤舟造成威胁吗?
宋临挠了挠头。
看向江边认真修行的愚夫孙二,忽然目光一闪。
“孙二痴痴傻傻,反而更加专注。我却因长了个脑子,而陷入迟疑。大智若愚这话,说得可不就是现在?”
“我们……可不仅一个人啊!”
这一日。
鳌江城外,一处树林旁的大道。
“快、快跑!”
“诚儿,快逃!”
“爹!娘!”
“给你,我把宝物给你们!求求你们别杀我妻儿!”
纷乱的江湖总是充满杀戮与争夺,为了利益,每一天都有人死去,有人背叛,有人反目……
便如眼前。
树林边的大道上,一群天水楼的弟子手持刀兵,正无情屠戮着一队人马。
为首的中年跪地痛哭,颤抖双手呈上了一个锦盒。
“哈哈哈”天水楼众弟子轰然大笑。
“早知道这样,还费什么劲抵抗!死吧你……”
噗嗤~~
长剑穿心。
中年人死死抱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