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稍瘦的工人也跟了进去。
张行心里纳闷,不知道这两个人要干什么,没过多久,一股浓烈的尿骚味飘进了张行的鼻子,他恍然大悟:原来这两个工人是来这里方便的。
等那两个工人解决完生理问题后,便径直坐在了地上。身材较胖的那个工人从兜里掏出一包香烟,自己先点了一根,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吐出一团烟雾,接着,他把烟盒递给旁边那个瘦一些的工人,并帮对方点上了烟。
两人吐出一口烟气后,瘦一些的那个工人抹掉脸上的汗水,骂骂咧咧地说道:
“他娘的!这狗日的监工一出现,我们的工作量就增加了不少,真不是个东西!他甚至不让我们有时间喝水和撒尿,真是个毫无人性的家伙!”
说完,他还狠狠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胖子也一脸恼怒地说道:
“听说这个狗日的,是大老板的小舅子,因为走投无路,投靠了大老板,后来过来担任了这里的临时监工,其实这个混蛋根本就不懂工地上的事情,工程方面的事情全都仰仗着林工的施工团队,专业上面的事情他插不上嘴,所以就只能把精力全都放在咱们这些工人身上了。”
“不过你发现没有,林工施工团队里面的那批人,他是一个都不敢得罪,专挑咱们这些普通建筑工人的刺儿。”
瘦一些的工人一脸唏嘘地说道:
“是啊!谁说不是呢?刚刚我就亲眼看见林工施工团队里有个小子居然跑到旁边抽烟了。结果那个混蛋看到后连个屁都不敢放。要是换成我们偷偷抽烟被他发现,肯定又得扣咱们工钱了。”
听到这话,胖子也不禁感到十分无奈,叹气道: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这个社会的现实就是如此残酷,我们这些人处于社会的最底层。如果不是因为林工他们施工团队中的一队和二队精英施工人员被调走了,恐怕这里的活儿还真轮不到我们来做。”
“虽然这个狗日的监工确实非常可恶,剥削得特别狠,但我们每天还是能够拿到大约三百元的工资,如今工程领域的整体情况实在太差了,想要找到这样一份临时工作已经很困难了。所以尽管我们心里很生气,但最好还是不要和他对着干,以免被他开除,如果真的失去了这份工作,我们未必能够再找到每天支付三百元工资的活儿了。”
瘦一些的工人又猛吸了一口香烟,点了点头道:
“陈哥,这道理我懂,像咱们这种从农村来市里讨生活的底层农民工,能有份活干就不错了,而且家里还等着我给寄小孩的报名费呢,这个时候我肯定不能被开。”
“我也就是跟你随口说说,发几句牢骚而已,不过陈哥,林工那个施工团队里面的一队和二队到底去哪了啊,眼下这个工地,缺了他们,我都感觉最近一段时间的工程进度明显拖慢了许多,你瞧瞧咱们这些天,天天都围在这里砸石头,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在愚公移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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