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应着几次公事,借着酒性,他和武镇聊了许久。
越聊,他是越欣赏此人。
虽是一武官,但说话轻言细语,待人诚恳,自己说起他的过人之处,还十分的谦让,压根不愿承认。
以后时不时,孟永年就邀请武镇做客,心中更是将其引为知己。
唯一可惜的地方,就是不知道为何,武兄吃不了鱼肉,看见了就会吐,不过这并不碍事。
这样的人,要是遇了伯乐,定不止巡检那么简单,绝对是这前县令张耀彩从中作梗!
想到这,心中更是对张耀彩的怨气倍增。
该死的张耀彩,贼子误人,白白耽搁我武兄的大好前途!
“并不是,”师爷顿了顿,突然问道:“大人可想到了粮草的解决之法?”
武兄出去了,还未回来吗?
听闻此言,孟永年先是摇头,接着忍不住骂骂咧咧着,又是连连叹气。
“张耀彩此贼,竟敢横征暴敛,肆意增加赋税,逼迫百姓造反不说,未能守住澄城,反使城池陷落,库中之粮食亦遭劫掠一空。”
“不识时务,更敢妄自尊大,行事荒唐,实乃吾辈之耻也!”
难怪东林党的,会想方设法把本官调任到这个地方,瞧瞧这死去的张耀彩给他留下了些什么?
极大的民怨,随地可见的流寇,摆明了就收不上来的税,城内空了的库粮。
他拿什么去补!
要他还敢派人去征税,要免不得就会变成下一个张耀彩,但是他要是问那些乡绅富户,那可比要了他们的命还难。
自己这些日子软硬皆施,也就堪堪要来了些许,还都分发给了百姓,抚平些许的民怨。
但再问要,也就不可能了!
自己也就一刚上任的县令,他要是敢去问乡绅富户那硬要多要,明儿就能有流寇偷偷入城,打着杀贪官的名号,取了他的性命。
这年头,特别是这流寇四起的地儿,还能无事的,都不是省油的灯!
这空缺的粮草,上哪去补?
这分明就是个死局,自己要不就脱了这顶乌纱帽,要么就脱了这脑袋,别无二法!
“粮食的事情,暂无良法,”孟永年苦笑着,不经意地问道:“怎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