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付出更多的代价。
“知道了,退下吧。”脸色凝重,孟永年点了点头,挥手让门房吏退下。
他步履匆匆,穿行于衙门长廊中,眉头微微蹙起,心存忧虑。
师爷跟在一旁小心翼翼道:“县尊大人,那村子的,可以忽略不计,但这伙晋商,恐怕来者不善呐,您刚去往城隍庙,他们就嗅到了风声,这分明是早有预谋,就等着您乱脚跟子呢!”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且看看这晋商,到底想从我这,要到什么!”孟永年目光闪动道。
双手轻轻拢在袖中,随着步伐轻摆,他无声地排练着待会儿的言辞。
等到了那候见室,最后一道门扉前,他深吸一口气,将任何情绪的痕迹都藏于无形,脸上绽放出最为和煦的笑容。
那是官场上惯有的微笑。
他目光扫过室内的来访者。
分别二人,起身回礼。
其一头裹高桶头巾,身着用缎制成的圆领长袍,腰间系着宽大的腰带,下穿宽腿裤,裤外穿着裙摆状的装饰性披风,带着精美的刺绣。身戴玉佩、挂折扇,面部隐约涂抹有淡淡的粉底。
其二则是上套短衫,下穿长裤,唯一值得称道的,则是那和衣着不符的气质。
应是那伙流寇的军师。
可惜了,光有气质可是不够,这穿着打扮,又怎么可能帮助自己填上空缺,更别说,还是流寇。
孟永年暗自摇头,忽视苗志明,对着第一人拱手,一脸真诚道:“哈哈哈,让两位久等了,请坐,师爷,给二位贵客沏茶!”
趁着泡茶的功夫,孟永年满脸堆笑地问道:“敢问两位阁下高姓大名,仙乡何处?”
话语礼貌中带着几分审视。
“贵县尊前,晚生姓范,字文石,系出介休范氏一脉。”范文石不卑不亢地回礼答道。
苗志明也拱手回道:“晚生姓苗,字志明,栖止黎城,聊以为家。”
黎城吗?
范文石瞥了眼苗志明,咧嘴一笑。
也是晋商,不过就这打扮,恐怕也就是想着趁这机会,给县令送礼巴结。
不管这家伙想做什么,应该不会对他构成太大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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