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还给上三炷香,隔几天就扒开我眼皮看看我的眼珠子。
他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在棺材边上照顾我,却从来不让我出棺材。
我知道,我爷是为了救我,可我心里那怨气却怎么也消不掉。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随着我身上的怨气越来越重,我的眼珠已经变成了像是厉鬼一样的猩红。
我在那口棺材里躺了整整两年,就在我十八岁生日那天,天刚黑,我就听见我爷在院子里剁什么东西?
菜刀每次落在菜板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之后,隔上那么一小会儿,棺材外面就会传来一阵像是有什么条形的东西在地上乱扫,乱抽的声响。
这种怪声持续了好一会儿,我爷才把我从棺材里扶了起来,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看见院子里竟然扔着二三十条被剁掉了脑袋的蛇。
没了脑袋的蛇身还在地上扭动,被我爷给堆在一起的蛇头已经咬在了一起。我隔着老远都能看见,毒蛇眼睛里的冷光。
我爷端起装满蛇血的白瓷碗,掐着我的嘴把满满一碗蛇血灌进了我的肚子,跟着就用白布堵住了我的嘴,直到我不再犯呕之后,才撤掉白布,也解开了我手脚上的夹板,把我从棺材里给扶了出来。
我双脚落地的时候,竟然能说话了。我也问出了自己憋了两年的话:“爷,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爷拿起准备好的麻袋背在身上:“跟我走,我路上跟你说。”
我爷带着我往深山里走,却始终不肯说话,一开始,我还不知道他要去哪儿,直到翻过两座山头,我才看出来,他这是要带我去“秃背坡”。
那座山包明明是被密林围绕,本身却是寸草不生,山包附近的植被,长到山下的时候,就像碰到了谁画下的一个圈,怎么也越不过那道无形的界限。
秃背坡的山顶上就是一座堰塞湖,谁也没去量过那座湖有多深,只知道,那湖里的水不能喝。那水虽然是要不了人的命,但是人喝完之后肯定得病得几天下不了地。
这秃背坡是死山,死水,也就算了,坡上偏偏还立着一棵死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