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样,全都变成了碎片,那样东西也彻底黏在了我的背上。
我急声问道:“叶开,我后背怎么了?”
我跟叶开是背对背站在一起,中间大概还有半尺的距离。叶开飞快回头往我背上看了一眼:“血字秘档贴在你背上了,是木工篇。”
木工篇,果然是藏在了这张床上。
这个念头刚刚在我脑中闪过,一段记忆就强行钻进了我的脑海。
那一瞬间,我分明从上帝视角上,看见了一个上了岁数的木匠一个人坐在屋里打磨床板。
我虽然看不清对方的面孔,他头顶上却像是被人用刀割了一样,裂开了一道几寸长的口子,鲜血顺着木匠头皮往下滴落的时候,那道口子也在一寸寸地往他背上延伸而去,没过一会儿的工夫,木匠身上的衣服就裂成了两片,贴在木匠背后的血字秘档也从裂开的衣服里露了出来。
木工篇!
那篇血字秘档并没跟木匠合为一体,看上去就像是把一块惨白的膏药,生生贴在了肤色黝黑的人身上。
我眼看那道从木匠头顶划下来的口子,在沿着秘档边缘环绕了一圈之后,满身是血的木匠竟然回手把自己身上的皮给血淋淋地抓了下来,平铺在了床板上。
那个木匠直起身子的时候,分明已经没了呼吸。眼珠子却还在不断的转动,看上去就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从怀里又拿出了一张血字秘档,悄悄塞进了床顶的暗格。
考究的拔步床,不仅用来睡觉,会客,也留着很多暗格供主人藏匿一些私密的物品。有些暗格,如果木匠不说,就连睡在床上的人都发现不了。
老那家的人,怕是做梦都想不到,有人会把血字秘档藏在自己头上。
那个木匠做完这一切,重新双手蘸着自己的血把床板仔仔细细擦了一遍,等他停手的时候,他身上已经不再滴血,床板上也像是被人给刷上了一层红漆。
那个木匠这才站起身来,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带上帽子离开房间,他出门的时候还跟人说:“床上水汽没干,这几天不能开门开窗,小心吹裂了木头。”
木匠的声音渐远的时候,我也恢复了意识。
我明白了,血字秘档并不是在找什么宿主,而是在找继承人。
那个木匠身上虽然被贴上了木工篇,但是他本身并不适合继承秘档的传承。所以,血字秘档通过那个木匠又给自己找了一个可以接触到下一任宿主的地方——拔步床。
单从木工的角度上说,那贝勒不惜重金聘请高手打造的这张拔步床,已经算得上是木工中的巅峰之作了。此床一出,必定会引来附近木匠高手的观摩。
互相攀比手艺,在任何一个行业中都是平常的事情。各行当中同一个级数的精英其实都有一个毛病,那就是谁都不会从心底服谁,有机会一定要分个高下。
拔步床在没送进婚房之前,必定会引人过来品评。贝勒府也不会阻止,因为他们要的就是这个面子。
贴在床上的血字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