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宵酒醒何处?东花厅,夜风残月。
姚广孝搀着醉意熏熏的朱棣进了客房,准备扶他歇息的时候,朱棣却虎目一睁突然坐了起来,哪里还有一点酒醉的样子?
姚广孝苦笑:“四爷,您这又是哪一出?”
朱棣笑笑:“大师,明日一早咱们就启程回北平。”
姚广孝点点头:“那这小子...”
“我这位贤弟可有点不简单呐”,朱棣从桌上随手拿起一支玻璃杯,放在手里饶有兴趣地把玩:
“他看似年幼没什么心机,可一举一动无不在防备着你我,这小子藏的有点深,我有点都看不透他。”
“那您又何必...”
“你说我和他结拜的事?”
朱棣笑笑:“我未必会当真,那小子也未必会当真,他是个十分知道进退之人,但无论如何,我和他之间现在已然多了一分羁绊,为将来之事也能多一分臂助。”
“四爷英明!”
姚广孝忽然想起什么:“对了四爷,咱们从苏谨手里买到的东西可不少,是不是通知一声燕王卫?”
“不用”,朱棣勾唇一笑:“这几日你没注意到吗?那小子手下的龙门镖局,武力非同寻常,
明日咱们就请龙门镖局代为护镖,正好我想看看,这小子今晚所说的练兵之法,是不是真有他说的那么厉害。”
“四爷英明。”
朱棣斜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说道:“大师不必谦虚,若不是你建议我跟着父皇来凤阳,也不会遇到如此有趣之人,此事大师当为头功,今后还要仰仗大师呢!”
“愿为王爷效死!”
一夜无话。
昨晚苏慎连续做了好几个噩梦,一会梦到老朱说自己勾结藩王,要将自己一刀砍了,一会又梦到朱棣发动靖难之役,而自己则被朱允炆扔到了战场上,手里只有一个小卒...
早晨苏谨一边打着哈欠,看着镜子里浓重的黑眼圈,无语的摇着头。
昨晚已与朱棣约好,今天一早钱货两讫,却不知朱棣会不会赖账。
更怕他一早醒来后悔昨晚的事,恼羞成怒将自己一刀砍了杀人灭口...
担惊受怕的苏谨来到后院,看到朱棣却已早早起来,正在后院的花园里手持长剑练武,当即吓了一跳,立即准备脚底抹油。
“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