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你先别急着下定论”
苏谨眼眸渐渐变得深邃,站起身来到窗边,背着手遥望夜空:“最后谁是被废弃的蛊虫,谁才是那个蛊王,还不一定呢。”
朱允熥呆住:“大哥,你是什么意思?”
“不管怎么说,这是一个让你有资格上赌桌,能够和你二哥一较长短的机会!
而不是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上位,却什么都不能做,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皇爷爷心里不是已经有了主意吗?”
“人,是会变的。”
“但你一定要记住,把你的野心藏好!深深的藏起来!不仅不能说,甚至必要的时候,还要学会选择性的放弃!”
“大哥,弟弟糊涂,不明白你的话。”
苏谨眼神微微眯起:“有些话我现在还不能说的太明白,但你记住,今天大踏步的后退,是为了明天能大踏步的前进。”
“我记住了,大哥。”
翌日一早,朱允熥带着苏根生返回应天。
一路上,他的心里一直在重复着苏谨昨夜的话:
“记住,从今天起做事要更加谨慎,不要出错。”
“但是,在你阿爷面前,该表现自己的时候就一定不要谦虚,要去大胆的表现自己,明白了吗?”
马蹄声声向南去。
同一时间,凉国公府。
都说人越老越妖,脾气也会好许多,但蓝玉似乎是个例外。
虽然他年纪越来越大,但是仍然一顿饭能食几斤肉。
常升今天也来到蓝玉的府邸,是为了商议朱允熥的皇储之事。
“熥儿又没有见你?”
常升纳闷地坐下:“真是他娘的奇怪了,以前咱这外甥见我着实亲切的不行,一口一个舅舅,可这几次每次去求见,他都托词不肯见我。”
蓝玉也觉得奇怪。
自己、被贬到龙州的常茂,还有眼前的常升,可以说是自太子妃常氏去世之后,和朱允熥最亲的几人。
而他们也对朱允熥视为己出,一向关系甚好。
可最近朱允熥却忽然像变了个人一样,和他们一夜之间仿佛就不亲了,甚至连见都不愿意见。
“如今争储已经到了紧要关头,难道熥儿是被陛下禁足了?”
“您的意思是...陛下要保那个庶子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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