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失手之下,不小心将梁耀祖推入水中,致其溺毙。”
“那么梁耀祖聚众的那些人去了哪里?为何一个都没见到?”
“还有,梁耀祖掉入水中,即便李杜二人害怕逃走,不予施救,那些梁耀祖聚众的孩童,就不能下水去救吗?”
“这...”
杨靖脸色有些难看:“许是孩童不会水,不敢下水施救吧?”
“不然”,李仕鲁摇摇头:“若说梁耀祖不会水,还能解释。”
“可泉州近海,晋江边上就是蓝溪,海河边长大的孩子,有几个是不会水的?”
“更何况,那只是一条城边的小河,又不是外海?”
“所以本官有理由怀疑,这梁耀祖其实在落水之前,就已被人打死了!”
杨靖额头的汗开始滴落:“李大人,人证和仵作的验尸案宗俱证明,梁耀祖是溺毙而亡。”
李仕鲁笑笑:“人证是可以说谎的,验尸案宗也可以作假。”
张庭兰不悦:“李大人,咱们身受皇命,当应根据线索、证据秉公断案,万不可胡乱猜度,有失公正。”
“张大人说的有理”,李仕鲁笑笑:“那本官就再说说第二个疑点。”
“报案伊始,是梁父发现梁耀祖放堂之后久不归家,彻夜寻找未果。”
“这一点学堂的先生可以证明。”
“后经邻居提醒,才知晓梁耀祖死于河中溺毙,而邻居之子亲见案发经过,本官说的可对?”
杨靖脸色阴沉:“不错,案宗上的确如此记录。”
“那本官的问题又来了。”
“苦主、证人为何没有出现?”
“卷宗记录苦主和邻人俱都搬迁,但独子命丧黄泉,苦主居然不愿进京申冤?这合理吗?”
“还有,这邻人也一起搬了家,那他们究竟是不是自愿搬家呢?”
李仕鲁眼皮子一沉:“还是,他们都被杀人灭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