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一起走了。
唯有面前那举子,仍旧不服气的与苏根生对视:
“通判大人,我乃是荆州府秋试第七!”
“那又怎样?”
身后传来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别说你只是秋试第七,哪怕你是解元,到这也得守我的规矩!”
众人回头一看,不是苏谨又是谁?
“见过苏大人。”
苏谨懒洋洋地来到举子面前:“我没记错的话,你叫夏云是吧?”
夏云点点头:“不错,不才正是!”
见他不愿口称学生,苏谨微微皱眉:
“刚刚通判大人已经说了,要么走,要么乖乖收拾东西进去。”
夏云冷哼一声:“若非吾父与任大人交情匪浅,我又怎会来你这泉州小小书院?”
“既然苏大人不愿以礼相待,那我又何必在此虚度光阴?”
苏谨冷笑:“这么说来,你是要走了?”
“正是!”
懒得再与他废话,苏谨挥手招来马三:“让慎海卫出几个人,护送他回应天。”
说完看向苏根生:“记录,玄武书院学子夏云,自愿放弃学生身份,退出学籍,永不录用!”
话音未落,他看向其他学生:“还有没有要走的,一并说出来,免得费事!”
其余学生面面相觑。
倒不是没有想走的,而他们是因各种原因入学玄武书院。
或因家中安排,或因师徒,或因站队,不是他们自己能选择的。
而且能来这里的,除了陈显几人,不少人其实心知肚明,自知考上进士很难了,才被家中送来。
与其说是来玄武书院学习,参加科举,不如说是来‘抱一抱’苏谨的大腿,替家里来碰碰运气。
见无人说话,苏谨点点头:“很好,给你们一炷香时间,收拾好你们的东西,然后跟我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