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樉无力的躺在地上,眼睛死死盯着近在眼前的天空。
他从没感觉自己距离天际如此之近过。
“老子...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王爷,臣...臣看到南坡有一条小道,可以容人爬过去,您赶紧走...”
朱樉看了一眼南坡,再看了看所剩不多的亲卫:“要走一起走。”
“臣怕是...走不了了”,徐章呕出一口血,轻轻拍着被炸断,仍在汩汩流血的右腿:
“臣恐怕是活不了了,王爷您赶紧走吧,臣给您断后。”
朱樉哈哈一笑:“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老子要你殿个屁的后?”
徐章苦笑:“可惜热气球都毁了,不然还可以冒死升空一试。”
“没用的,洋鬼子一定防着这一手呢,只要升空就是活靶子。”
朱樉艰难的爬起身,将徐章拖起来扔在马背上,然后自己翻身上马坐在他身后,将马缰死死捆在自己左手。
“儿郎们,老子就算是死,也得死在马背上,决不能窝窝囊囊的躺在地上,当了这些狗日的俘虏!”
一众亲卫各自寻找还能站着的战马,可惜早已所剩不多。
最后索性有样学样,学着朱樉合骑一马,甚至有些战马上足足坐了三个人。
朱樉右手从鞍侧抽出马刀,哈了口气,在靴子上蹭了蹭。
一拉马缰,遥遥注视着谷口方向,嬉笑道:“老徐,准备好了吗?”
徐章眼神凛然,被朱樉视死如归的气势打动,胸膛间溢满豪气:
“臣,徐章,愿随王爷赴死!”
朱樉哈哈一笑,将一支弩递给他:“别他娘的光会说,一会好歹射死几个洋鬼子,死的才不算亏!”
徐章接过弩箭:“唯!”
既知已是最后一战,身后的亲卫们反而放下了枷锁,抛下了恐惧,嘻嘻哈哈的趴在马上。
操马的抽出战刀,乘马的掏出火枪、弓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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