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科考试?因何开的恩科?”闻叙不由有些惊讶。
所谓恩科,就是朝廷嘉恩赦免科赋,简单来讲就是加考会试、遴选人才,一般只要过了会试,殿考都不会黜落。会试三年一届,九年前他错过了会试,现下他回来自然不会再走科举之路,却没想到竟还能碰上加开恩科这等事。
“您原来不知道吗?”阿木心里虽有些疑惑,但依旧开口,“天子终于册封太子殿下,特此开恩科,咱们镇上的刘举人,老早得了信上京赶考去了。”
阿木从前是给举人老爷当书童的,也开蒙认了几l个字,消息自然比别人灵通一些。
哦,原来是给新太子铺垫人脉啊,难怪要开恩科了,闻叙对大盛朝的皇族并无太多了解,但既然师尊说他本有帝皇命格,想来要么是乱兵头子,要么就是皇族之后。
“原来如此,既是有恩科,看来我也得下场一试了。”
阿木闻言,当真是高兴:“相公大才,必能金榜题名。”
……那倒也未必,毕竟他这九年早已荒废学业,此番就是叫他认真去考,恐怕也是名落孙山的命。
不过这种话,就没必要说出来毁损气氛了。
阿木早几l年娶亲生子,早已将家搬到了镇上,他原本离开闻家后,在一家店里当账房先生,奈何他本人越长大越发孔武有力,他赚了些钱就辞职自己盘了个小店,如今生意做得也还算红火。
闻叙带着两位朋友在阿木家中住了一晚,天未亮便留下书信和银钱离开了。
“就这么走了?阿木怕是会伤心吧?”
“多留无意,想说的话,我都已写在信里了。”
唔,瞎子写信,就还蛮怪的,卞春舟有些好奇:“你写了什么?”
“我留下了足够的银钱,托他照顾父亲的坟墓。”虽然他知道,以阿木的性格就算他什么都不留,也会一直照顾下去,但他不能看阿木心善就如此心安理得地接受,闻叙也曾想过将老秀才的坟移去修仙界,但想来老秀才这人还是更喜欢故土多一些,“还有,我叫他莫要透露我回来过的事情。”
“你怕他会因此招惹杀身之祸?”
“也有吧。”更多的是,他不会再回来,自然没必要惊动从前认识的人,虽然那些人估计也不太在意他的死活。
卞春舟有时候却是敏锐得不像话:“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仇人的下落?”
闻叙笑笑:“瞒不过你,确实有一些头绪,走吧,陪我去订做一身书生长袍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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