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尧安帝会在登基的第一个朝会,当众问起自家儿子的华阴侯,立即出列回话;
“回陛下,犬子身负重伤,不便进宫!”
储长恒确实伤的不轻,好在性命无忧。
闻言,尧安帝阴冷的眼眸终于有了些许暖色,盯着他嘱咐;
“务必照料好储世子,待他伤势好转,进宫见朕!”
‘朕’这个自称,无比丝滑的从尧安帝嘴里说出,文武百官觉得再正常不过,可他自己心情却格外复杂,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前世,他也曾坐在这里,祸害百姓,诛杀忠良,自负不凡,最终将自己害死……
“是,臣遵旨!”
储雄的声音让再次走神的尧安帝瞬间清醒,再次看向吉历;
“吉历听旨——”
“臣在!”
“所有投降叛军于先皇陵寝之地诛杀,让他们的鲜血替朕的父皇开路,让他们在地下为朕的父皇当牛做马!”
这道圣旨一下,所有大臣忍不住不由倒吸了口凉气,瞬间脊背发寒!
那可是投降了的一千五百多人,按理说是不能杀他们的,想到这条规矩有人就想要开口劝说,可是抬头看着尧安帝那双阴恻恻的通红双眼,小腿肚子就不由打颤,怎么也不敢开口;
此时的众臣心里无比清楚,谁若敢在这个时候为叛军求情,陛下就敢送谁去陪先皇!
这事儿一点都不夸大!
刚被带到广安殿外的伏章远,听到尧安帝这句话心头也不由一颤,接着就被宫卫拖进大殿;
“叛贼伏章远带到!”
宫卫的话,让所有人扭头看向渐渐被拖进来的伏章远。
虽然,已经清楚他不是真正的伏章远,由于不知道他真实的身份和姓名,只能继续这般叫着。
尧安帝看着被两个宫卫拖上前,并强按跪地,头戴黑色面具,缺了右臂,满身狼狈不堪的伏章远,握紧拳头,咬牙强忍着真上前将他碎尸万段的冲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