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了两颗扣子,他就那么大剌剌的坐在后座,像个随时要爆炸的核弹。
孙恒沉默是金,安心当个哑巴司机,兜了几圈确认安全后,车子抵达临江府。
刚过十点,还不算晚,平常这个时间谢时暖会追剧会打游戏,亦或是在阳台上浇花,她和动物缘分不深,和植物的缘分也没好到哪里去,连仙人掌都能种死,唯一侥幸在魔掌下幸存的生物,居然是玫瑰。
谢时暖种玫瑰,种一颗活一颗,哪怕只是浇浇水之后再也不管,玫瑰们都能自顾自活得旺盛。
作为花卉里不算好养的品种,这大概就是独特的缘分。
沈牧野喜欢红玫瑰,不是因为花好看而是有一次,趁着谢时暖不清醒,他抱着她去阳台上的软榻。
软榻旁是一丛丛火红的玫瑰花,玫瑰花从里是谢时暖,人美花轿,相映成趣,火烧一般让他整个人都不清醒了,之后半个月,谢时暖没再踏入阳台一步,阴影了。
沈牧野推开门,客厅里没有谢时暖,孙姐往阳台一努嘴,谢时暖果真捏着一个小水壶在给玫瑰花们喷水。
临江府的阳台是一百四十度环绕式阳台,为了方便她种花,砌了一溜花坛,如今茂盛地生长着一丛丛的玫瑰花,她穿着一条丝绸睡裙,头发披散着,一边喷水一边自言自语。
“天底下没有比他更坏的男人了,你们说对不对!”
玫瑰花无语。
“我要祝他出门撞树!”
玫瑰花继续无语。
“这种浑蛋渣男就该跟陈晓玉好好锁死,别订婚了,直接结婚,三年抱俩,生一堆狼心狗肺的小崽子!”
谢时暖骂得起劲,喷水喷得更起劲,一朵花被喷得湿淋淋的直滴水,隔壁那朵还是干的。
沈牧野听她骂了一会儿,听高兴了。
“大嫂再喷下去,这花就得吐了。”
谢时暖正在专心致志的输出恶言恶语,骤然吓得手一松,小水壶掉在地上。
沈牧野不等她转身就贴近抱住,脸埋在长发里,深吸气。
谢时暖刚洗过澡,身上一股沐浴露自带的桂花味,头发反倒没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