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了药粉,终于憋不住了。
“你能说句话吗?我汗毛都竖起来了。”
沈牧野抬手在嘴上一拉,比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
真是幼稚!
谢时暖果断起身进洗手间洗漱,不料男人也跟了进来,她刷牙,他就洗脸,她梳头,他就剃须。
除了水声动作声,空档的房间里,只有诡异的呼吸声。
步入衣帽间,谢时暖穿裙子,沈牧野套衬衫。
彼时,天已经大亮,光线充足,男人对着她默默换装,幽怨的眼神时刻不停地黏在她身上,令人毛完全没办法忽视。
谢时暖熬不住,举手投降。
“求你了,沈牧野,跟我讲句话吧。”
沈牧野双唇紧闭,随手抽出一条领带递给谢时暖,不说话。
哦,是要她帮他系领带。
谢时暖深呼吸,告诉自己,忍耐,哄男人跟哄狗子没区别,得顺毛撸。
她接过领带,踮起脚尖要绕过他的脖子,不想,沈牧野梗着脖子就是不低头。
他比她高太多,不低头的话,谢时暖垫脚还要伸长手臂,重心非常不稳,她咬牙切齿看着他唇边挂着一抹坏笑。
明目张胆的捉弄,真是坏透了。
谢时暖心一横猛地一甩,将领带绕了过去,再重重一拉,拉得沈牧野的身体直往前倾,谢时暖正要得意,下一秒就被抱住了。
沈牧野的手顺势环过去,啪一声,打了一下屁股。
不轻不重,颇清脆,颇响亮,老师教训学生似的。
在安静的场合突兀的暧昧。
谢时暖又羞又尴尬,喝道:“沈牧野,你老实点!”
沈牧野老实地推开她,示意脖子。
领带挂在脖子上晃悠,还没打结。
绝了,这样还能忍着不说话,到底是有多幼稚!
谢时暖肚子里骂了一万句,最终还是屈服,拿起领带系起来。
谢时暖系领带的手法熟练,在沈牧野的记忆里,这份熟练是她嫁给沈叙白之后才有的,在那之前,她每次都把领带系得像红领巾,然后挠着头道:“哪里不对吗?”
沈牧野就敲她的脑袋:“哪里都不对。”
现在,谢时暖系得快,系得平整漂亮,她扬起嘴角:“好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