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远废了那么大劲,却只得到这样的回答,肯定那是不满意的,可看见沈琅不耐的眼神后,也只能无奈的躬身回复:“臣明白。”
等薛远走远之后,沈琅看见一旁幸灾乐祸的张辰,没好气的说道:“你说定国公他明白朕的意思吗。”
张辰闻言嘿嘿一笑道:“定国公为官数载,这点暗示还是明白的,再说了,反正这次国公已为圣上拿回通州大营的兵权,寻得了燕家印信,其他一些东西都是旁枝末节。”
沈琅听到张辰的话后却突然紧皱着眉头,久久没有说话。
张辰看着沈琅的表情,立马就知道薛远肯定是被谢危和燕牧给联手玩了,故意疑惑的问道:“难道定国公到现在都没有将印信交给圣上吗?”
沈琅没有回答,只是右手食指与拇指在不停的摩擦,眼神里充斥着深邃与复杂。
张辰顿时叹了一口气:“听说昨日燕侯爷孑然而去,我还怕那里人多眼杂,走漏风声坏事,特意提前派人叫禁军撤离勇毅候府,给兴武卫腾位置。”
然后又一脸困惑的表情继续说道:“国公控制勇毅候府这么久,罪证找不到也就摆了,居然连这么重要的印信也能弄丢,这……这昨天闹这么大一出,不是瞎扯淡么。”
“爱卿倒是提醒朕了,昨日通州大营既无哗变,勇毅候府里面也没有搜到罪证,但定国公却硬要缉拿,甚至不惜直接找到太后帮忙,或许朕这好舅父……真有他自己的私心啊!”
说着,沈琅不禁攥紧拳头,捉摸不定的说道。
张辰立马问道:“圣上的意思是国公有意兵权?”
“难道你看不出?”
沈琅抬头深深看了一眼张辰,不知道他是当真没有看出来,还是故意在这里跟他装糊涂。
张辰则是继续装傻道:“昨日臣在侯府,也觉得奇怪,圣上都未收到的消息,定国公却抢先上报,这太过于反常,而且定国公为何偏偏选在昨日发难,现在看的话原来是早有谋算。
定国公应该就做着在勇毅候府找不到证据的最坏打算,再向圣上请一道旨意,让他可以对燕氏父子用刑,最后再...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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