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云鸾山要了。”
“他既是我救的,那么命就是我的。”
“诸位,可有异议?”
此言一出,即使未曾回头。
但宋梵镜依旧察觉到了,那少年眸如矩火,瞬间明亮。
只是...
女子心中喟然一叹:
“你随我走,还是半妖,与踏入深渊,又有何区别。”
“这三家不待见你,云鸾山以诛妖魔威震宝瓶州,位列正宗席位,你...又能好过到哪去呢。”
前路坎坷,道阻且长。
她...
也是如雾里看花,瞅不清晰啊。
宋梵镜的一席话,也叫谢安与段江沉默。
云鸾山的面子,得给。
这位未来的剑道魁首...面子也得给。
“...”
至于澹台曜,早已心思不在此间,浑身上下,都是颓废的模样,全无方才以琴作剑,斩妖除魔的威风。
只不过,当他不经意间的一瞥,看到了那靠在宋梵镜背后的少年腰间,正有一枚‘月’字玉佩时,
突得面色惨白,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事一样:
“你,叫什么名字?”
如同插曲一样的发问,随着少年微微沉默后,做出了回应:
“古月。”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叫澹台曜愣神过后,如同电击一般,瞬间涕泪横流:
“月,月...”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曜,日也。
日月相伴,朝朝暮暮不弃。
那枚玉佩...是他给谢微的。
澹台曜深深的看了少年一眼,仿佛想要将他的面容记得清楚,然后忽得笑了下,反手掏出了一枚玉简,隔空丢给了古月:
“此物,赠你。”
“孩子...”
他踌躇了片刻,终于还是开口:
“你若日后无处可去,可拜入我门。”
“我澹台曜...”
“可以道途担保,保你性命无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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