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茂紧紧地咬着牙关，目光坚定地看着阿贵，轻声安慰道：“目前谈论胜负还言之过早，我们手中仍然握有一万五千名精兵，今天尚且能够消灭掉两千名汉军！”

    “呵呵。”阿贵无奈地叹息一声，语气沉重地回应道：“你我心里都很清楚，今日这场胜利，仅仅只是击败了一支汉军的偏军而已。倘若真正与丘衡的主力军交锋，恐怕我们很难取得胜算。更糟糕的是，从现在开始，我们还要带着族人们一起行动，又该怎样作战？”

    窦茂嘴唇轻抿，沉思片刻后说道：“若实在不行，我们可以朝着西北方向前进，寻找羌族的庇护，先将族人们安全安置下来，然后再折返回来继续作战。”

    阿贵斜眼瞟了他一下，脸上露出一丝淡漠，平静地回答道：“这里距离羌族部落还很遥远，怎能确保在行军途中不会被汉军追击截杀呢？”

    窦茂脸色阴沉下来，狠下心来说道：“若是没有其他办法，那只能舍弃族人们了。”

    阿贵心中猛地一震，瞪大眼睛怒斥道：“窦茂！你清楚自己刚才说了些什么话吗？”

    窦茂紧紧咬着牙关，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这已经是咱们最后的机会了，难道你觉得我们还有其他选择吗?而且我听说丘衡接收了杨千万的族人们进了冀县，就算我们现在抛弃自己的族人，他们也不一定就活不下去，说不定......这样反而能给族人们都谋得一线生机。”

    阿贵在听完窦茂所言后，沉默无言。他心里清楚，窦茂说得并没有错，如果真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也许舍弃族人，才是最为明智的决策。

    自那以后，二人再没什么多余的话语交流。

    然而就在第二天清晨时分，阿贵和窦茂突然得到了一则惊人的消息——他们派出的探子回来禀报说，在冀县的西南部方向，侦测到了杨千万所率领的残余部队的踪迹!

    阿贵一脸狐疑地追问：“你确定看清楚了吗?真的只是杨千万领着那些残兵败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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