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蒋瓛说的没错,洪氏没有什么痛苦,渐渐的闭上眼睛,嘴角流出一抹鲜血,脸上带着一丝丝痛苦,安详的走了。
看到这一幕,那些念经超度的大和尚们,声音戛然而止。
蒋瓛蹙眉,指着和尚们道:“来生意了,不继续超度?停下做什么?”
几个和尚面皮抽了抽,便继续敲击木鱼。
蒋瓛这才背着手,直勾勾的看着文豫章。
“好了,文大人,您和洪娘子的丑闻,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了。”
文豫章呆怔的看着蒋瓛,当恐惧从心里爬出来,爬满全身的时候,他的身体抑制不住的猛烈颤抖,双腿发软再也站不住,轰的瘫坐在太师椅上。
他努力的让自己保持威严,保持镇定,问蒋蹴道:“你,究竟要做什么?”
蒋瓛想了想,道:“文大人,皇爷让我问你几句话。”
“豫章,你知道令子做的事么?”“你包庇过他么?”
文豫章咬咬牙,果然,皇帝知晓一切了。
果然,没有人能瞒住老爷子任何事,即便他老了,可他还是一只迟暮的老虎,发怒之后,依旧会尸横遍野!文豫章欲言又止。
不过蒋瓛也没停留,继续道:“接下来这句话,皇爷是需要你回答的。”
“皇爷问你,在洪武元年分封行赏的时候,他说过啥话?”
文豫章顿了顿,脑海瞬间拉到那年夏天的朝堂。
朱元璋迟迟不对开国功臣封赏,所有人心中都在猜测,直到封赏那日,朱元璋在大殿对众人苦口婆心的道:“尔等从我起身,艰难成此功勋,非朝夕所至。”
“今朕得位大宝,将功勋分于尔等,尔等宜知此功勋责任,他日若违法乱纪,毋念朕不念旧情……”
老爷子知道打江山容易,守江山不容易,也怕这些人会居功自傲欺辱百姓,所以丑话在洪武元年的那个夏完了。
蒋瓛见文豫章陷入沉思,轻声道:“皇爷问你,两百多人家,上千口家庭,被你文家摧残的支离破碎。”
“文伯祺该死,那你呢?”
“你是临淮侯,是兵部侍郎,权柄滔天,有了权,就想操控权力玩弄百姓,摆弄老实本分人,谁替他们做主?”
“大明还是咱的,还不是你们的,也不是你们可以只手遮天的,豫章,你令咱很失望。”
一股子深深的恐惧,缓缓地从文豫章心头升起。
方才,他还对洪氏说,要冷静,可当死亡朝自己靠近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有些控制不住的恐惧起来。
他徐徐的端着茶盏,杯子内滚烫的水溢出,溢到手上,他竟浑然不觉得烫,默默的坐在太师椅上,低头。
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