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帕克返回家中后,便按照那个男人所言,将自己卧室门的金属合页卸掉了一个螺丝。
虽然这让卧室门的开合声显得更加嘎吱作响,但确实使得进出不再有任何问题。
之后彼得的脑子维持在懵逼和震撼中,帮助梅姨收拾了家里的卫生,写完了家庭作业,又穿上了自制的红蓝色蒙面装,跑到街头巷尾寻找了一圈手上有五角星纹身的杂种。
可惜依然是一无所获。
除了救了两个被抢劫的持包女性,一个差点被车撞到的小猫,不慎落水的建筑工人,以及两个被大火困在楼顶的情侣。
最近纽约失火频率是不是太高了一点?
入夜,当彼得坐在旧城区居民楼的墙壁上,掀开了半张面罩,吃着不断往下掉渣的热狗时,他偶尔会忽然停下动作。
每次他停下动作时,都是因为从心底蔓延的空虚和失措在试图将他淹没。
那是大脑在时不时的提醒彼得,他不久前刚刚失去了一个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无论他如何在梅姨面前表现的乐观坚强,如何卖力的在城市之间巡逻,耗尽体力救助每一个需要帮助的人,在战斗的时候用嘴碎来遮掩恐惧,检查所有打倒的罪犯手腕有没有纹身。
听起来自己是受到了本叔叔的激励,开始尝试去做好事,做更好的自己……
可彼得内心清楚,他只是在逃避。
他在逃避去真正静下心来体会,失去一个最爱自己的人,是什么样的滋味。
彼得有些累了,他将剩下的热狗硬塞进嘴里,戴上面罩,开始往家的方向荡蛛丝。
彼得十分庆幸自己的邻居们没有夜跑的习惯。
他扒开窗户,爬进去后,再用脚关掉窗户的时间,至少有七八秒,这么一个巨型蜘蛛没被发现算自己幸运。
彼得摘掉了面罩,疲惫的躺在床上。
一躺下,原本被压抑的繁杂思绪顿时重新涌了上来。
他甚至感觉自己有些耳鸣。
彼得心烦意乱的用枕头压住脑袋,耳鸣声却越来越大。
一股强烈的,渴望逃避现实的冲动在心中激荡,然而他又难受到睡不着。
最终,彼得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起来,拿起桌子上的螺丝,就重新往卧室门的合页上拧。
用了不到十秒钟,卧室门重新变得完整。
彼得深吸一口气,重新戴上了自己的红色面具,打开房门迈出一步。
随后,他直接来到了室外。
天上皎月明亮,地上微风习习。
踩踏在碎石铺成的地面上,彼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