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每至半夜小皇子就调皮踹嫔妾的肚子,可是个不安分的,圣上若来,岂非是惊扰了圣上睡眠。”
她就这般温温柔柔的诉说,纪鸿羽倒也有了几分慈父之感:“说来这孩子将将快四月了。”
舒清抿唇笑:“可不是,嫔妾想着若小皇子出生了,大约是像安乐郡主那般长得玉雪可爱又聪慧万分,当年皇城里没有人是不喜欢郡主的,安乐殿中那秋千可不就是圣上当年为郡主亲手所做。”
纪鸿羽一瞬神情难测,突兀起了怒:“舒妃!”
舒清住口,瞬间抱着肚子跪下惶恐:“嫔妾失言!”
菱花窗外的风更大了,呼啸呜咽,似要封住屋中人的口鼻,一坐一跪,冰寒迫人。
纪鸿羽眼中深邃如旋涡。
想来是他太宠着舒清,且将她宠得得意忘形了,长安候府的事如今还有人敢提。若不是看在她腹中龙嗣的面子上,定是要严惩不怠!
如此想来,皇后到底是皇后,无论做人或做事,都滴水不漏。
姜彬安的事情过去了十年,如今竟还有人敢在他面前提及,舒清是昏了头!
如今舒清将封舒贵妃,金口玉言自也是改不得。
纪鸿羽想着当年那人那孩子,只觉得并未做错,帝王身侧本就容不得他人酣睡,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安乐陪着姜府覆灭,只怪她自己有个功高盖主的爹。
见舒清仍旧跪在地上,纪鸿羽唤了人将她搀扶起来,语气凉了几分:“舒妃累了,扶她回寝殿休息,朕改日再来!”
纪鸿羽径直起了身:“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舒妃最好在脑子里过上一圈!”
“过几日便是晋封大典,好好准备,万莫再多事。”
他一甩袖子离开了,神色冰寒。
舒清孤零零跌坐于地,桂嬷嬷迎上来将她搀扶倚靠在软榻上:“娘娘,您这是何苦呢?”
她落了泪,似喃喃:“本宫也不想的,本宫不想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