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舒清是真的怕了。
是林诗阮回来了。
姜月肯定是跟林诗阮的鬼魂勾结在一起,她们都想要害她,那香,那四月香甚至从有龙嗣开始她就佩戴着。
桂嬷嬷呢......这件事从始至终桂嬷嬷也知道么?
为何桂嬷嬷不搀扶她上高台,为何桂嬷嬷也要给她吃那花骨脆饼?
舒清越发抱紧了肚子,逐渐有了离谱的念头。
鸦啼声里青衣影动,那嗓音依旧淡漠:“舒贵妃坐高轿,着华装,锣鼓喧天,笑魇如花之时,可曾记得长安候府,兄姊芳心四散,凄然离场。”
舒清耳畔淌血。
那声音像是在与她说悄悄话,太近了,近得好似贴在她身上一般。
兄姊是谁?
长安候府不是十年前就满门死干净了吗?是谁在恐吓她?是林诗阮的鬼魂。
既是鬼魂又怎么可能还阳,圣上在身侧,何方鬼物敢近她身。
她拿着匕首一副疯狂骇人的模样。
“林诗阮死了。”青衣女子的声音越发凉了一些:“舒贵妃可曾听过祠堂鼓?剥皮制骨,求得青云直上,子嗣兴旺。”
“若是不曾听过,今日我便敲给你听。”
那鼓声再度响起,越发细密,连带着她肚子也抽疼起来。
里面的孩子似伸出两只小手在疯狂抓挠她的肚皮,惊吓之余她只能疯狂捶打肚子。
可她用力,腹中那孩子也似跟着用力,她的肚皮就像是一张即将被撑裂的纱网。
祭台之上伶仃剩余的香还在燃着,那香袅袅融于天际,将她笼罩得密不透风。
恍惚间瞧见青衣女子敲的那面鼓是真的华贵且美得精心,宝石镶嵌,流苏坠边,若当年林诗阮摔碎的那只镯子一般,流光莹莹,夺人心魄。
“祠堂皮鼓衬高祭,香浓碳暖芳菲盛。”那声音笑了。
只一瞬,舒清双眼无神,若魔怔了一半,那双手自顾自拔掉了护甲,露出新鲜血红的血肉。
引得在场之人倒吸一口凉气。
舒清还在拔护甲,甚至是蹬掉了鞋袜,露出来的脚趾以各种各样的畸形扭曲在其中,整个人的骨头都似软的一般,一拧就会脱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