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标?”这下轮到黄艳茹愣住了,“干农活还能有什么指标?”
“看,表姐,因为你没接触过这些,所以你都想象不出这种体系有多离谱。”黄祺无奈的摇头,“简单来说,所谓的指标,就是丰裕集团给所有丰县农民的摊牌,要求他们在每个季度必须保证提供多少农产货物的购销量,”
“而如果没有达成这个数字的话,就必须接受丰裕企业给出的‘惩罚’措施,也就是必须接受更低的收购价格。”
黄艳茹有些难以置信:“怎么能这样?这不就是强买强卖了吗?我头一次听过必须要用指定的价格来限制卖家的,难道他们不能自由选择来卖给什么人吗?”
黄祺摇了摇头:“这就是刚刚说的了,丰裕集团建立的统购统销制度几乎是不可动摇的,整个丰县的农民都只能接受这套秩序,不然的话,他们的农产品就别想卖得出去。”
张洋也慢慢摸清楚了其中的门道:“让我猜猜看,丰裕集团本身就是丰县的大企业,他们不点头的话,外面的收购商是绝对进不来的,所以农民们要单独卖出自家的货物,就只能自己负担运输成本,拉到其他县去卖,对吧?”
“没错。”黄祺点了点头,“这样就会让卖货的成本直线上升,对于不少农民家庭里来说都会额外多处一笔沉重的负担,当然,如果心一横的话,也不是办不到,毕竟无非就是累一点和少赚一点而已,但别忘了——”
“整个森北省都在泰家的掌控之下。”张洋靠在了车坐上,“而泰家又在泰伯的掌控之下,对吧?”
黄祺无奈的叹气:“事情就是这样,这里的农民就算是真的费劲千辛万苦,把农产品拉到了圭云市的街头上,也根本没法卖,几乎只要刚刚摆下摊子,马上就会有专门部门的人找上门来,用各种理由阻止他们卖东西,导致他们只能回家,接受丰裕集团的安排,毕竟这是他们唯一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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