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动,树静,他亦静。
终于,不远处二楼的灯亮了起来,一个肥胖的身影摇晃着进了卫生间。
变倍瞄准镜对焦到精准距离,弹着点分毫不差透过防蚊纱网,正对那人太阳穴。
摒气,凝神,扣动扳机。
一阵风吹过,周遭甚至只有子弹划破空气的蜂鸣声,里面的人轰然倒地,树上的人收了枪,一跃跳下枝头。
拆解枪支的动作随着远处一闪而过的猩红收尾,一阵亮光过后,了无痕迹,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窜进排水管道,迅速换了衣服,从另一边出来时,豆大的雨滴打在冰凉的脸庞上,邪肆男人嘴角凛然一勾,将胶衣和枪盒扔进后备箱,驱车回了别墅。
下了一夜的雨,一觉到天明。
外面大雨倾盆,空气中水雾弥漫,能见度很低,巴律赤条条的躺在双人大床上,他的枕头旁边,还整整齐齐叠放着南溪的睡衣。
床头手机振动,半睁着眼的男人摸过手机放到眼前,摁下接听键,
“巴律,狗东西,狼崽子——”吴猛在那边暴跳如雷,“你是不是要坑死老子?啊?我昨天跟你说的话当放屁了是不是?”
“猛哥,杀都杀了,我还能给你送去急救不成?再说了,他靠着你多活了这么多年,早他妈够本了,人得学会知足,该走就走,留的太久光是给别人制造麻烦。”
“放屁,放狗屁。”吴猛气火逆冲天灵盖,“你马上给老子滚过来。”
“下着大雨呢,昨天晚上三点才睡的,能不能让人喘口气?”床上的男人语气更冲,混不吝的劲头活像个混世魔王。
“现在知道喘气了?昨天晚上卡老子喉管子的时候怎么不说?半小时之内,老子见不着你人,等着挨枪子儿。”
男人挂了电话,狠狠抹了把脸,吐了两口浊气出来,才重新拿起手机,给南溪发了消息过去,
“宝宝,仰光下雨了,想你。我早上有事,忙完给你打电话,记得吃早餐。”
他会说华语,日常的华国字也认识,但是打字不太会,用的翻译软件,所以经常是发语音,但是今天气不顺,怕发语音被她听出来,这才发了文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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