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律,你明早立即动身回来,我现在给占蓬打电话,让他尽快脱身。”
多年刀尖舔血,吴猛嗅觉异常灵敏,只是这么几句话,已经可以笃定,占蓬的处境不容乐观。
挂了电话,巴律朝着身后灯火通明的商场看了一眼,摸了支烟出来闻闻味道,心绪难平。
拿突废了一条腿,死了儿子,一辈子活在痛苦和自责当中,占蓬绝对不能再出事。
拼死拼活这么多年,如果到头来还是让邪压过了正,那这片土地上,又有什么希望可言?少年人拿什么作为信仰,老百姓从哪里看到希望?哪个母亲还愿意将孩子送到军队?
占蓬在缅北联防军中的威望不可小觑,没了他,缅北的平衡很快就会被打破,如果让北方武装势力联合起来南下,那缅甸就岌岌可危了。
M国为了逼军方站队,刚刚叫停了在缅甸投资的大型能源项目,国内现在连基本的民生问题都解决不了,一旦发生内战,仅仅军费一项,就可以将这个国家拖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国内阶级分化严重,矛盾重重,现在的局面已经是吴猛和国会相互妥协制衡的结果,平衡一旦被打破,国会向军方发难,首当其冲就是吴猛和整个吴派核心高层的命。
铁血军人不惧战争死亡,可是神圣使命让他们无法看着同胞鲜血染红母亲河,这是他们拿命守护的土地,怎么忍心行为一己私欲生灵涂炭,让本就苦上加苦的老百姓为政客难填的私欲买单。
“呆龙,发什么呆呢,我找了你半天。”看着远处夜景思绪万千的男人,被小妻子一句话拉了回来,起身冲她笑笑,
“没什么,老婆,你聊完了?”
“嗯,南溪点头,我们回去吧。”她伸手懒懒环上他的脖颈,“不想走路了,这个鞋子穿的脚累。”
“那我让你穿平底鞋还不穿?”男人宠溺接过她手里的包挂在脖子上,随后脱了外套盖在她身上,俯身将人抱起来,朝着不远处的车子走。
“这个鞋子搭配这个裙子好看。”她理直气壮。
“鞋就那么大一点,能有什么好看不好看的?”大男人不太理解,谁走路没事会专门盯着人家的脚看穿了什么鞋?
南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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