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佛如果真的慈悲,怎会让他生生承受这痛失挚爱的凌迟?
“你信自己就好……”大师依旧慈悲看着他。
“我不想活着了,人间太苦,可我放不下我的妻子……”男人的眼中,一滴泪滑落,打在了佛祖脚下,被万千信徒叩拜过的青石板上。
“苦过,就是甜了……”
对话,仿佛回到了原点,但是,又好像不是。
“师傅,帮我剃度吧……”
就这样,男人剃去了白发,换上了袈裟,每年都会在打完仗后,雨季来临前,带着一身肃杀之气,来到寺庙,沐浴焚香,念经打坐。
他是庙里最不一样的僧人,没人管他,从不化缘,也不理会进庙里来的信众游客,甚至不时还会穿着袈裟开军事会议,身边总跟着持枪的卫兵。
但是他无所谓,这一年一次的侍奉,不为修行,不为得道,不为来世,只为了他的妻子,愿她平安。
这是第三次入庙修行了,一个月的期限已到。
男人放下经卷,恭敬行了大礼,随后向师傅告别,转身朝着后院的小房间走去。
他的身后,是面色冷肃的持枪卫兵。
房门再次打开的时候,那个身着袈裟的俊朗佛子已经不见,门口站着的,是一身军装,颀长威严的仰光军区总司令,也是不久后,要正式任职缅甸军政府办公大楼的政府军最高实权者。
届时,吴猛卸任,年近六十的国防安全委员会主席代替他成为军政府明面上的新任领导人,但是人人都知道,这位身背赫赫战功,兼任四个军区总司令,一手掌握着政府军最精锐部队的年轻将领,才是军队真正的掌权者,是伊洛瓦底江流域当之无愧的无冕之王。
只是因为太过年轻,加之他本人不愿坐上那个位置,才推了素达敏这个傀儡出来。
“阿龙,猛哥的车已经快到了,我们赶紧过去吧。”等在外面的占蓬见他出来,上前开口。
三年了,每次不管多忙,兄弟几个都要在他出庙的这一天,飞过来在门口接他,这是他们从未宣之于口的情义,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拿突已经装上了假肢,西装革履,转型成了一名成功的商人,在商场上和孙成配合,成为了>> --